萧凛话音落下，并未察觉叶冰裳眼底一闪而逝的冷意。

又是这样。

当年他也是这般，温声细语地为叶夕雾开脱：\"夕雾当时年纪小不知对错，现在我倒是心疼她。\"

叶冰裳无声地笑了笑，指尖轻轻摩挲着腕间的银铃，忽然觉得索然无味。

她抬眸，唇角噙着浅淡的笑意，声音却冷得像冰：\"三弟的意思是叶夕雾从小品行不端，残害下人，恶事做尽……\"她顿了顿，眼底讥诮更深，\"都是我们逼的？\"

大厅骤然一静。

叶清宇脸色瞬间煞白：\"大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叶冰裳轻笑，\"照你这般说辞，天下作奸犯科之人，难道都是被陛下逼的？\"

萧凛瞳孔微缩，他没想到叶冰裳反应竟然这么激烈。

叶清宇脸色骤变：\"你休得胡言！\"

叶冰裳却置若罔闻，缓步走向叶清宇：\"还是说……\"她微微偏头，语气轻柔得近乎残忍，\"你觉得，叶家亏欠她，所以活该被她下毒、陷害、甚至……\"

她突然靠近叶清宇，让对方看见她的瞳孔，里面全是叶夕雾对她一次次的伤害，\"活该被她推下湖一命呜呼？\"

叶清宇如遭雷击，他虽然不知自己是怎么看见那一幕幕的，但是他知道，那都是真的！

\"我……\"他喉结滚动，声音干涩。

\"清宇。\"叶冰裳后退一步，笑意彻底消失，\"你心疼她，无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