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自己的到来不是被安排过的呢?”
这是解语臣追问无三省时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这句话,让早已当家作主的花儿爷也不禁感受到了毛骨悚然的寒意。
透过无三省的话,他似乎窥见了那隐藏在迷雾之中一直窥伺着他们的黑影。
这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局?背后到底隐藏着一股什么样的势力?
这淹没了九门三代人的迷雾,耗尽了长辈们的心血,又将他们的一举一动都算计在内的到底是什么?
无邪所说的录像带、他在兰措找到的瓷片、被雇佣而来的黑瞎子和哑巴张……这些都是被人计算好的吗?真的有人能做到这些吗?
解语臣垂下眼睫,掩盖住了那颤动的眸光。
但这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他自幼时当家起,便生活在了危机四伏四面楚歌的环境里,入局、破局、震慑宵小是他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在做的事。
最终,他还不是在那吃人的四九城里撑起了解家。当年那些瞧不起他的窥伺解家家产的鬣狗如今也只能在他脚下摇尾乞怜。
从脚底蔓上脊背的寒意只会让他的大脑更加清醒!
解语臣是骄傲的,他相信自己定能将当年解家男丁如同诅咒般的死亡之谜,他爷爷留下来的后手,还有上一辈隐瞒的事情都查清楚。
而这个令无三省都几近绝望的局也终将会覆灭在他的手上。
这并不是傲慢,而是自信。
而解语臣具有与之匹配的实力。
一直在留意着解语臣的无三省自然没有错过解语臣周身气势的变化,他的眼中划过了一抹微不可察的骄傲,瞬间又被眼底的苦涩所吞没。
他对不起他啊……
“蛇!有蛇!”
一声惊呼,将所有人的注意力拉回了眼前。
阿宁眼神警惕的看着那满地的野鸡脖子,她有两次差点死在野鸡脖子嘴里,如今看见这一幕,脑海中的警报已然拉响。
“小心点。”
众人都以为阿宁这句话是提醒他们要小心地上的野鸡脖子,只有林暮知道,阿宁是在提醒她收好尾巴,不要暴露了。
林暮拍了拍阿宁的胳膊,让她不要担心。
无三省吩咐道:“到前面看看。”
跟在他旁边的拖把紧握着匕首,颤颤巍巍的走到一条野鸡脖子旁边试探着拨弄了两下,见其那蛇没有反应,他这才松了口气。
“三爷,都是死蛇。”
无三省:“走。”
众人收好了手中的武器,警惕地跟着无三省穿过死蛇堆。
林暮担忧道:“阿宁啊,这蛇死了之后还是会保持一定的神经活动的,你一定要小心啊,要是被死蛇给咬了,那就更不值了!”
“放心,我经验比你丰富。”
林暮知道阿宁是为了安她的心,但是俗话说得好,溺死的都是会游泳的。而这野鸡脖子又对阿宁有一种莫名的执着,林暮真怕这满地的蛇尸会跳起来把阿宁给带走。
就在这时,地上有一条野鸡脖子缓缓的动了起来。
“都别动!”无三省高声提醒道,“蛇没死透!”
林暮登时便瞪大了双眼,不是吧?真的要跳起来了?阿宁是什么新型的蛇美人吗?
这吸野鸡脖子的程度与无邪那邪门的体质相比也不遑多让了啊!
还没有见到野鸡脖子围攻无邪的林暮在心里发出了尖锐的爆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