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七月（求月票）

一九八四年七月，美国哈佛大学，正在举办一场毕业典礼。

“华健，你博士毕业之后，有什么打算么要不跟我回哈工大”

杨德勇穿着博士服，应该是刚拍完照片，碰巧高华健他也在附近拍毕业照，于是便凑过来闲聊两句。

“到时候再说吧，我这才硕士毕业而已，还早着呢.”

高华健笑呵呵地说道，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颇有一种待价而沽的感觉。

不过杨德勇也能够理解对方，毕竟眼前的高华健，才二十一岁而已，太年轻了。

二十一岁就已经拿到了哈佛大学工程科学硕士学位，这样的实力，毫无疑问是超级天才。

所以，不仅仅只是杨德勇在招揽对方，美国这边也有很多科研机构、大学朝高华健伸出橄榄枝。

然而高华健都没有答应下来，也没有得罪谁，总之他有自己的目标，那就是先拿到哈佛大学的博士学位再说。

“好，那就到时候再联系”

杨德勇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毕业季之后，很多在美国这边留学的人，有不少都留下来了，但也有很多人选择回国，而杨德勇就是后者之一。

几天之后，一架从美国飞往东京的客机上，杨德勇几名留学生高谈阔论，畅想着未来。

这个时候，坐在前排位置的马明江突然回头，笑着问道：

“几位同学，你们都是在美国的留学生，对么”

“是的，先生，请问你有什么事情么”

“没有，我刚才听你们说北方航空公司的发展问题，我倒是有几点不同看法.”

由于是在乘坐飞机，所以杨德勇他们几人不可避免地聊到了国内民航业，其中国内最近这大半年时间以来，最出名的就是北方航空公司了。

这家公司在之前就了一亿美金，分别跟波音公司和空客公司采购了四架737客机和两架空客a300。

而在前些日子，美国这边好像又报道了，北方航空公司又了一点六亿美金采购了两架波音747客机。

如此疯狂的行为，当然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杨德勇他们这些留学生就认为北方航空公司由于背靠哈工大，所以飘了。

前前后后总共了两点六亿美金，总共采购了八架飞机，这不是开玩笑嘛。

国内赚外汇有多么困难，杨德勇他们这些知识分子，多多少少都了解一些。

在明知道国家如此困难的时候，不是去采购技术或者国内需要的生产设备，反而采购这些华而不实的民航客机，这不是浪费钱，是什么

“哦，难道我们说的不对么国内根本没有多少人乘坐飞机，就算购买波音747当货运飞机来使用，那也是浪费钱啊，哪有那么多需要紧急运输的货”

杨德勇振振有词地问道。

马明江笑呵呵地摇头，不急不缓地说道：

“其实我之前的想法跟你一样，但你对我们国家的发展，一无所知.”

“要不是王教授跟我说过，我也不知道咱们国家地大物博，物产丰富多样，还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物产呢，你可能都没有听说过，我也没有听说过”

“但是王教授却知道.”

波音747客机的售价是八千万美金一架，非常昂贵，购买一架这样的客机，需要用十三点三台星云超算来置换。

且还没计算后续的养护成本等，所以实际上的费肯定远不止八千万美金。

不管是用它来运输旅客，还是运货，这得飞多久，才能够收回成本啊

按照国内民航旅客的数量，波音747肯定是要亏死的，可运货又是运输什么呢

马明江还不太清楚，但他知道王多鱼既然胸有成竹，连民航局的领导李忠希他们都被说服了，自然是没有问题的。

而且，总不能因为没有几个旅客，就不购买大客机了吧

王教授说了，这两架大飞机，一架用来运输客人，一架用来运输客人和运货。

总之，北方航空公司必须要开通国际航线，除了飞往东京之外，还需要有飞往欧洲和美国的航班。

不求每天都有，但求每周或者隔几天就能够有一趟航班。

“哪里来的那么多旅客”

杨德勇闻言，立马皱眉地反驳道。

马明江正要说话，他旁边的苏宗熙却是突然插嘴道：

“你们听说过华信公司么”

废话，肯定听说过啊！

前些日子，美国尼尔森商业调查公司公布了华信公司在六月份的营收数据，仅仅只是小灵通手机在美国就销售出去了八点三六万台，营收是一点六六亿美金。

加上无绳电话机也卖出去了二十点一万台，华信公司单月营收超过了两亿美金，达到了三点二六亿美金。

因为小灵通手机的上市，也带动了一波无绳电话机的畅销，使得其单月营收也达到了一点六亿美金。

毫无疑问，华信公司的营收数据，真的要爆炸。

“好，既然你们也听说过华信公司，那么你们多多少少也听说过azure公司、华顺公司、海豚游戏公司、雕牌公司等企业，对吧”

听到苏宗熙的话，杨德勇他们忽然沉默了下来。

因为他们想到了很多事情，是啊，这些都是哈工大下属企业，而这些企业在美国有那么多的业务，可想而知，他们肯定有不少人需要经常往返中美之间。

或许北方航空公司的成立，也是因为这一点吧

毕竟那么多企业，肯定需要经常进行沟通，以前没钱也不好说什么，且那会儿还没那么开放。

可是现在，私家车也有政策规定了，航空业务也要开放了，更多的行业逐渐放开限制。

所以，哈工大这边对远在欧美发达国家的企业，当然要加强沟通交流。

那么购买747这些客机的旅客，从哪里来呢

当然是因为有需求，所以才会掏钱购买。

见他们沉默不语，苏宗熙微微一笑，道：

“还有你们或许还不知道，优玛服装也是我们冰城的吧而且王教授将有可能在今年十月份召开一次数学报告会，届时会有很多数学家前来我们冰城”

听到这里，杨德勇他们顿时愣住了。

王多鱼居然要召开数学报告会

“王教授什么时候说要召开数学报告会了”

苏宗熙和马明江两人呵呵一笑，告知了杨德勇他们最新的情况。

从五月中旬回到哈工大之后，王多鱼就已经进入闭关状态了，在过去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他已经成功推导出了朗兰兹纲领的基本引理，同时也拿出了几何朗兰兹猜想的第四篇和第五篇论文，交给了约翰米尔诺他们进行审核。

此事目前还只有约翰米尔诺他们这些人知道，不过随着时间的发酵，数学界肯定也收到了风声。

事关数学大统一理论，没人忽视，也没有人敢于忽视。

不管是基本引理还是几何朗兰兹猜想，这两个数学科研成果，对于全球数学界来说，都是非常巨大的进步。

几乎可以想象，论文一旦发表，那么整个数学界都会备受震撼。

“什么这事儿是真的”

杨德勇他们都惊呆了，然后直呼王教授牛逼。

可不咋地，他们这些人当中，要么是硕士，要么是博士，虽然没有几个是数学博士或数学硕士，但他们学的理工科专业，绝对离不开数学。

所以他们对数学界还是非常了解的，特别是关于王多鱼的相关事迹，更是如数家珍。

其中顾建国、吴海涛、齐国鹏他们几位是数学硕士，对此更加清楚了。

因为是学习数学的，所以对数学皇帝王多鱼所处的位置，更加清晰了解。

只可惜，马明江他们两人并不太清楚细节，所以顾建国他们也问不了更详细的事儿。

他们一群人就在飞机上聊起了这件事，然后也很快得知了彼此的身份。

当杨德勇他们知道马明江他们在北方航空公司任职，这才恍然大悟，难怪刚才要反驳他们几句呢，合着两人就是北方航空公司的呀。

“您二位应该是领导吧”

如果不是领导，咋可能出国到处跑呢

一路闲聊，等到落地京城时，马明江他们两人已经跟杨德勇等人约好，到时候在哈工大校园见面。

原本杨德勇他们就是计划在毕业之后，前往哈工大工作的，因为现在国内的情况就数哈工大最争气。

既然他们已经学有所成，要回来报效祖国的话，定然也是去哈工大啊。

七月上旬，哈工大校园内，王多鱼正抱着王君安这个小家伙，在家门口的道儿上散步，前面的王君宏则是迈着小步子，在飞快地跑着。

结束闭关之后，他就给自己放一周的假期，今天是第三天了。

休假就是带娃溜娃，悠闲一日是一日。

“王教授好！”

溜达着溜达着，王多鱼他们已经来到了别墅区外面，进入了校园。

别墅区和校园，并没有非常明显的限制，但门口有保卫科巡逻，所以一般的学生是不允许进入这里的。

当然，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学生也不会进来这里。

所以这会儿王多鱼刚走出来没一会儿，就看到了不少学生。

七月的哈工大，已经放暑假了，但校园跟平时没有多大区别。

只因为放暑假也不会有很多学生离开，相反，会有更多学生来到哈工大这边当交换生。

“你们好！”

王多鱼微笑着点头，见他笑吟吟，心情很不错的样子，麦自立他们顿时欣喜地凑上前，小心翼翼地问道：

“王教授，我们可不可以请教您几个问题”

“没问题，你们问吧。”

他见过眼前这些学生，还记得他们的名字，其中的麦自立还在去年下半年上过他的课程呢。

遛娃的时候，还会被学生追着问问题，王多鱼对此早有心理准备。

这事儿很正常，因为只要他在学校里，那么就不可避免这样的事儿发生。

除非之前他闭关的时候，那么基本上都是乘车出门上下班，几乎很少跟学生碰面，自然就不可能被提问了。

就在他解答麦自立他们这些学生的问题时，不远处也停了两辆车，保卫科科长袁祖亮看了一眼，就解除警戒了。

首先能够进入哈工大的汽车，必然都需要接受检查，要不然进不来。

其次是这两辆汽车是进口宾利，车牌是好几个零，明显就是旺旺集团旗下的汽车。

现如今，整个国内，也就旺旺集团旗下才有私人轿车，也就是这种好几个零组成的汽车。

上海、广州、京城等地方，目前都还没有这样的私人轿车车牌呢。

此前王多鱼就跟冰城三巨头聊过关于进口汽车的事情，到现在的七月份，自然也已经办好了。

车也好，飞机也罢，其实都只是交通工具罢了，都是为了能够更好地服务于人类。

旺旺集团每年给冰城贡献不少税收，毕竟这不是外企。

所以在汽车这个方面有所优待，很正常。

最后，袁祖亮看到了汽车上的郑宝印、魏若来、王建超、梁胜之等人，他们都是旺旺集团的高管，是王多鱼的亲信。

所以没什么好警戒的。

且现在需要警戒的，反而是眼前这几位学生，可不能让他们有什么可乘之机。

并不是说学生就不会伤害王多鱼了，而是依然需要留心。

毕竟春节前那次，王多鱼在自家门口都差点没被他那个小舅子给打倒，所以之后的袁祖亮他们，最少会有一人在王多鱼半米的范围内。

过了一会儿，麦自立他们终于问完了问题，然后满意地离开了。

王多鱼也看到了郑宝印他们，于是便喊上小家伙，一起回家了。

“王教授真牛逼，困扰我一个多月的题目，他不到三分钟就解出来了，估计都没有思考吧”

麦自立他们回去的路上，互相讨论着。

他们这群人总共有六人，麦自立通过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哈工大数学系主任丘成桐的硕士研究生，是他们这群人当然最厉害的一人。

另外三人分别是姜守城、齐本安和黄云龙三位来自复旦大学的学生，他们三人都已经考到了哈工大研究生院，只不过只有齐本安考到了数学系，姜守城和黄云龙两人都被调剂去了计算机系。

还有两人分别是哈工大数学系的李大毛和康小龙，前者保研到了数学系大卫布莱恩特曼福德的硕士研究生，后者则是保研到了格尔德法尔廷斯的研究生。

从这里也能够看得出来，哈工大数学系教师队伍日渐庞大。

丘成桐和格尔德法尔廷斯是去年七月份的菲尔兹奖获得者，而大卫布莱恩特曼福德则是一九七四年拿到了菲尔兹奖。

几乎可以这么说吧，哈工大现在数学系的菲尔兹奖获得者就有超过五人。

因为威廉瑟斯顿也在哈工大数学系，而约翰米尔诺、查尔斯费夫曼、丹尼尔格雷、约瑟夫科恩等人也都是往届菲尔兹奖获得者。

再加上王多鱼的话，以及时不时跑过来哈工大的斯梅尔等人，那么菲尔兹奖获得者的人数，都已经突破十人了。

此外，拥有菲尔兹奖这个层级数学水平，但却还没有拿到菲尔兹奖的顶尖数学家也还有不少，比如说安德鲁怀尔斯、博切尔兹、约克兹、罗伯特朗兰兹、让布尔盖恩等人。

特别是罗伯特朗兰兹，他的水平虽然看似不到菲尔兹奖，他也没有拿到过这个奖项，但他提出来的朗兰兹纲领确实挺牛逼的。

尽管只是提出来，跟推导论证出来朗兰兹纲领，完全是两码事儿。

然而，王多鱼不是正在论证这个纲领嘛，基本引理和几何朗兰兹猜想都已经被王多鱼推导出来了，几乎可以说是将朗兰兹纲领完成了一小半。

换句话说，罗伯特朗兰兹也必定会在数学史上留下一笔。

未来不管这个纲领会如何进行命名，只要提及这个纲领，必然会提一提他罗伯特朗兰兹的名字。

对于大部分数学家来说，名和利都是他们在追求数学真理过程中的附属品，他们不会去管也管不了自己死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只管他们自己生前，能够为数学作出什么贡献。

特别是年龄大了之后，比如现在的罗伯特朗兰兹，他之所以会一直待在冰城，且还带着他的学生和部分同事来到了这里，便是希望能够在有生之年，推动朗兰兹纲领的进一步发展。

哈工大数学系现在就是这么牛逼，所以在新一年的研究生招生考试中，名额放出来之后，报名人数就直线飙升。

那么多菲尔兹奖获得者招收硕士研究生，对于很多想要考研究生的学生来说，当然是非常幸运的事情。

麦自立、李大毛、康小龙他们三人既有实力，也有能力，运气也足够好，所以才能够考上菲尔兹奖获得者的是硕士研究生。

但说起来也奇怪，他们明明都有自己的导师，可还是更加乐意来问王多鱼问题。

或许这就是所谓人的名树的影，名人效应吧

“你们说，今年十月份，王教授会不会真的要办数学报告会呀”

“谁知道呢这么高深的论文，反正我是看不懂，对了，老麦，你导师不是在审稿么还需要多久才能够审完呀”

听到询问的麦自立，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