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从中沟通安排好相关事宜的,并安排好会谈场地。您可以现在就开始准备,等一切妥当我会第一时间告知您。”
有一说一,事情进展的如此顺利,着实是让周正松了口气。
只要能通过伊朗人的关系,把朝鲜人这条线给搭上,之后的很多困难与问题就都会有解决方法。
毕竟朝鲜人的军事工业实力,那可就实打实地搁那儿摆着,论导弹实力甚至比伊朗人还强。
射程上万的11轴特车洲际弹道导弹,都让朝鲜人给捣鼓出来了。
其余诸如七八马赫的高超音速导弹,那是要双锥体有双锥体、要乘波体有乘波体。一旦达成合作,会让周正的可用装备得到极大的丰富。
之后的情况也正如穆萨拉赫在饭桌上承诺的那样。
结束饭局,返回临时下榻酒店没多久后的周正,便接到了来自穆萨拉赫的好消息。
“已经安排妥当了,金永哲少将很爽快,听到是您后立刻就同意了见面。”
“既然是非正式的公务会谈性质,我自作主张将见面地点安排在了我家。如果您觉得没问题,谢里宁先生,那么时间就是今晚八点。”
大家都是有公职在身,出差行公务之事的男人。
周正的时间宝贵,想必对面那位金永哲少将的时间,也没多到可供等人浪费。
既然穆萨拉赫这边已经做好了安排,时间上也不冲突而且赶早,看了眼窗外天色发现还早的周正,随即举着手机一笑回道。
“没问题,客随主便,将军,听您的安排。”
“那好,谢里宁先生,我们稍晚些时候见。有任何需要帮助的地方都可以联系我,我随时都在。”
挂断了与穆萨拉赫的短暂通话,心想大事已定的周正,正寻思着今晚见面时该如何与朝鲜人说事。
刚刚放到床头柜上没一会儿的手机,忽然又急匆匆地响了起来。
闻声拿过一看,发现是老牙那边打来的加密通话,不做多想的周正当即手指一划拉、举起接听。
“靠!你知道我打了多少个电话了吗?我都以为那群复国主义疯子是不是把我好兄弟绑架了,如果是,我立刻就给苏洛维琴科打电话,这可不开玩笑。”
很少电话占线,这次纯属意外。
笑着开口的周正同样是开玩笑的语气回道。
“还好,只是刚跟伊朗人打了通电话,没什么事。”
“那群复国主义疯子想找我麻烦,先得过的了克劳泽这关。让他们对付瓦格纳,你是太难为他们了。”
“呵,这倒也是,不过我总觉得真要对上他们,大抵让阿赫玛特那群人来更合适一些。”
玩笑至此,还有正事要谈的老牙话锋一转,紧接又说道。
“前线俄军传回了一条很有意思的情报,我想对你而言应该挺有价值,想听听吗?”
“嗯,我听着呢,你说呗。”
感觉有点腰酸乏力的周正,一边说着、一边顺势靠到了床头靠枕上,摆出一副经典的“葛优躺”摆烂姿态歇着。
电话的另一头,正在翻看手中纸质文件报告的老牙,已然继续说道。
“恰索夫亚尔那边,最近打得很激烈,也是目前攻势进展最迅猛的特别军事行动战区。”
“大体情况你只要看新闻就应该知道,我就不多说了,跟你聊聊其中的关键点。”
“空降军那边的人在进攻过程中,突袭了一处位于后方的敌军野战医院。多亏前线上的阵地崩得足够快,加上空降军那帮人一冲起来就没个完了,速度要多快有多快,这才能赶在敌军转移撤离前打到了这处野战医院。”
“可奇怪的事也随之到来,谁能想到这处野战医院的防备,居然比前沿的防御阵地还要强,而且不止一星半点。”
“一帮视死如归的不要命疯子死守在这里,用手中所有能发射的武器,朝四面八方猛烈开火。”
“空降军那帮人几次想强冲硬打进去,但眼见敌人火力太猛,试了几个方向最终都没选择强上,犯不着为了这么个烂地方搭进去太大的伤亡。”
“但敌人越是疯狂,证明其越是不简单,或者说越是证明那野战医院里恐怕有什么不想被我们看到、缴获到的秘密,可能是人、也可能是物。所以不能就这么退走,让敌人称心如意。”
“很快,支援到了。3辆T-90M加一个摩步排的兵力,协助空降军一鼓作气突破了敌军防御。”
“那些简易步兵掩体和血肉之躯,抵挡不住125毫米滑膛炮的威力,没过两个回合就被轰成了满地碎渣。”
“可结果,等到空降军一鼓作气冲进去之后,你猜猜他们在那被轰塌了半边的野战医院里,找到了什么?”
“什么?”
听故事听得入迷的周正不想被吊胃口、立马发问。
适可而止,没有继续吊着不说的老牙,也是紧接回道。
“躺满一地的敌军伤员,大部分都已经被手术刀开膛破肚、死了个透,连最基本的裹尸袋待遇都享受不到。就跟你所知道的猪肉铺里的整扇猪肉一样扔在地上,层层叠叠、胡乱堆砌。”
“还有少部分伤员躺在手术台上,别误会,那可不是救他们的手术台,说是‘行刑台’更恰当一点。”
“趁还有口气把器官取走是最合适的,要是死了,那可就不新鲜了,在有钱人注重品质的市场上是会大打折扣的。”
“......”
尽管对这方面的事,过去多多少少有过些耳闻。
但眼下真正听老牙说起新近发生的情况时,仍忍不住抖了两下眼皮的周正随即发问。
“那我猜,俄军应当不止找到了满地的开膛破肚尸体,是吗?”
“是这样没错。”
电话那头,撂下了手中详细作战报告的老牙接着说道。
“已经封上盖或者还没来得及打开的医用保鲜箱,各种管子针头、带血的手术器械满地都是,凌乱到和刚刚过了狼一样。”
“几个穿白大褂干活的已经挂了,死于125毫米滑膛炮的直瞄轰击。好消息是还有两个穿白大褂的活着,不是全部死光。”
“这一男一女吓得连裤子都快尿黄了,跪在地上求饶。说他们不是战斗人员、只是医护,希望能放过他们,享受非战斗人员的应有待遇。”
“带队的空降军中尉,问了句很经典的话‘对活人挖心陶肺,你们是给撒旦做医护吗?’,然后话不多说就下令把人带走。”
“现场的搜寻很快有了发现,平板电脑里还在传输、来不及停掉删除的数据显示,这批器官的最终目的地不是在陆地,而是在海上,在一个非固定目标上。那不会是钻井平台一类的固定建筑,而是一艘信号传输坐标不断变化的船。”
“但这情况没持续太久,不止是发现了不对劲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数据传输的另一端忽然停止了接收,信号丢失无法继续定位。最后的信号消失地,正是在黑海。”
“黑海......”
地理及格的周正当然记得黑海的位置,就在毛子的家门口,苏联时期的航母诞生地——黑海造船厂便坐落于此。
至于现在的黑海嘛......
那是各种北约舰船飞机来去自如、随心所欲,黑海舰队被堵在港口里,打得那叫个憋屈的“惨不忍睹”现状。
听完老牙这一通描述,也由此意识到了什么的周正当即试问。
“你意思是说,这和未来科技有关?”
“有关吗?那我想大概率是的。野战医院外面那群被打死的疯子,事后尸检显示都磕了药,药剂成分和之前找到的那种未来科技‘战斗强化剂’一致。这帮人不是正规军而是雇佣兵,事后调查从哪儿来的都有,其中有几个还是公司部队成员。”
“遗憾的是那两个被俘的白大褂只是工具人,他们不是从海上过来、而是走陆上通道,接到的命令也只是来这里‘掏心挖肺’。连那群疯子护卫队,都是不知道什么地方调遣过来会合的。”
“未来科技把保密工作做得不错,起码这次是,
“至于黑海那边,之后是起飞了岸基航空兵,两架苏-27前去空中巡查最后的信号消失坐标点,遗憾的是没能发现有价值的情报。那接收数据传输的破船早就跑没影了,无法确认那到底是一艘什么船。”
“所以别问我那是不是你要找的船,暂时无法确定。”
“不过——”
特意打一通电话过来,自然不可能全是坏消息,还是有好消息要告诉周正的老牙又话锋一转。
“现在,起码能很大程度上缩小这艘疑似目标船只的活动区域了。我会想办法在缩小的区域内,动用一切能动用的情报手段再找寻试试,看看能不能找到一点关于这艘船的蛛丝马迹。”
“毕竟这破船不可能一两天之内就逃到地球的另一端,它又不是火箭。”
“但我丑话说在前头,发现不等于就能立刻下手。哪怕你的人做好准备了,如果这艘船是在不能下手的区域,你也必须得忍一手。”
“所以更大的难点在于暂时不能下手的情况下,怎样持续动态追踪锁定这艘船,不丢了踪迹。”
“......麻烦的事还多着呢,不过这不归你操心,交给我来处理。专心办你的事,等我好消息吧,有结果了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