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金在虹桥附近的望火楼上监视着,心里十分焦灼。
他还不知道火神会不会放火?怎么放火?
难道是用船只?
纵火犯的计划,张择端也没有猜透。
过了三个时辰,河面上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我真的没用,不会猜错了吧。”真金恨道,他已经有些失去了耐心。
“先耐心等一等,你看船会的表演还没有开始。纵火犯若是想在这里放火,必定等这里热闹起来。要不要让船会的不要举办活动了,免得伤及无辜。”张择端又说道。
“这一点,我已经跟李詹事说过了,上面没有同意。”真金叹道。
真金将他的猜测和担忧汇报给了李部童,李部童思来想去,又汇报给了太子。
太子的答复是,现在只是军队戒严战备,又没有开战,没有实际证据,不要轻易干涉百姓生活。万一疏散人群之后,这里没有发生纵火事件,这件事情的影响势必还会扩大,但到时候朝廷的威信只能是一降再降。
太子还说了:“要是猜测果然是正确的,船会临时取消了庆典,必然会打草惊蛇,他们很有可能会放弃行动,到时候人也抓不到了。”
李部童无法反驳,潜火军现在没有退路了。
“现在我们只能是一查到底。”李部童对真金说。
真金望着平静的河面,内心却是翻涌不停。
他此刻竟然十分希望纵火犯会出现,可是又不希望纵火会成功。
这时左侧的望火楼传来了旗帜信号:汴河之上发现异常。
真金连忙去看,远处河面上有一艘帆船行驶而来。
船不大不小,是个货船。诡异的是,船上好似有一个人形的怪影。
“鬼船……”一旁的士兵喃喃道。
正午的阳光十分强烈,等到船走近了,那怪影也看得非常清楚,像是怪鸟模样的妖怪。人身鸟面,浑身是毛。这一身装扮好似是瓦舍里面表演小百戏的戏服,不过模样更加可怖。
这妖怪的手里擎着一面旗帜。
旗上是三足金乌,旗帜随风摆动,他们又看见了旗的另一面,正是那几个大字:天降神火,替天行道。
“这鸟人恐怕是个傀儡,故意装神弄鬼。”张择端分析道。
真金疑惑道:“你察觉没有,这船十分不对劲,船上好像并没有看到一个人。”
船帆扬起,这船在河面上航行着,直奔虹桥而去。
张择端伸手感受了一下风向,立刻说道:“这船是顺风而行,不妙!我猜他们是想用船来放火!”
真金立刻紧张起来,下了望火楼,直奔河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