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魔军都统!\"后方传来士兵颤抖的惊呼。话音未落,魔将已如陨石般突入阵中。他催马冲锋时带起的风压竟将周围的人掀翻在地,马蹄踏处,焦黑的土地竟腾起三丈高的火焰。我瞳孔骤缩,本能地格刀横挡,却见戟尖吐出三尺长的黑色剑芒,空气在这死亡气息前发出玻璃碎裂般的尖啸。
当啷!火星在刀戟相交处迸发,我双臂瞬间失去知觉,整个人被掀飞数米远才稳住身形。靴底与地面摩擦出刺目火光,衣摆已被剑气割得支离破碎。魔将勒马长笑,声如滚石撞崖:\"蝼蚁,倒有几分硬气!\"他话音未落,戟影已化作漫天黑雨罩来,每一道戟芒都带着腐尸的腥气。
“王八蛋”我心里暗骂了两句,要不是老子不能使用通灵经和蜀山剑诀,我刚刚那一下就能斩了这家伙。
“再来!”我怒吼一声冲了上去,刀秋瞬间让我头发赤红,犹如修罗。
铁魔军都统的戟锋距离咽喉三寸时,我施展血刀术的煞气从毛孔渗出。那些猩红雾气触碰到魔将重甲的瞬间,铠甲缝隙里突然爆出千百条血丝——血煞之力正在反向侵蚀他的魔气。魔将惊觉要抽戟回防,戟杆却已被血丝缠成赤红色蚕茧。
我旋身避开喷溅的腐蚀性魔血,血刀沿着戟杆螺旋突进。刀刃刮擦玄铁甲片的声响宛如恶鬼尖啸,沿途斩断他的护体魔纹。当魔将被迫弃戟暴退时,他胸甲上的魔圣纹章已爬满血色裂纹。
我踩着魔将砸来的青铜流星锤跃起,血刀在空中分化数道虚影。这些刀影组成的天罗地网收缩瞬间,魔将四肢关节同时爆出血花。他跪倒在地的刹那,我嗅到他体内散发的焦臭味——血煞之力已顺着经脉烧毁了他的魔核。
魔圣帅旗突然射出紫光试图护主,我却早将第三剑藏在脚底。血刀术的煞气从地脉裂缝喷涌而出,化作九条赤链捆住魔将残躯。
随即我一剑斩下他的脑袋举起来吼道:“主将已死,尔等还不撤退!”
魔将的头颅滚落在地时,他的战马突然人立而起,前蹄踩碎了旁边的冲车。剩余的铁魔军阵型出现动摇,我看见他们盾牌上的血晶开始逐一碎裂。储诺在城墙上疯狂挥舞信号旗:\"陈大人,敌军大旗在撤退!\"
我踩着魔将尸体跃上战车残骸,将染血的战旗插在他破碎的胸腔。幸存的铁魔军发出恐惧的嘶吼,像被抽走脊椎的蜈蚣般扭曲溃败。他们丢弃的武器上缠着染血的布条——那是被俘虏的平民衣物,此刻正被践踏在魔兵的铁蹄下。
等我们回到城墙的时候,周围的士兵都激动的看着我,主将身先士卒,并且阵斩对面主将,我的威望此时在军中无比之高。
“陈将军。”储诺也从之前的陈大人改为了将军,这个魔族汉子此时双眼通红的说道:“我替魔神宫的父老乡亲们谢谢你。”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不要放松警惕,看看伤亡,另外修补城墙,加强警戒。”
“诺!”周围的士兵吼道。
而我此时回到自己的帐篷里,刚刚进帐篷我立马吐了一口鲜血出来,这个铁魔军统领那冲锋的一击力量实在太大,若不是我手中的刀秋不是凡品,估计早就断了。
吐出血后我的脸色也好受了不少,通灵经悄然运作开始恢复伤势,接着帐外储诺喊道:“将军,北城墙戴将军派人求援。”
“求援?”我心里一惊随后说道:“立马让他进来。”
随即一个浑身是血的传令兵进来跪下说道:“陈将军,北城墙告急,阵亡了已经接近一万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