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冷芒一闪而过。

罗甘脚下微转，侧过半步，剑气贴着身子划过，下一秒，点地飞退，拉开距离。

嗡——

原地长剑刺过残影。

“姑娘，在下无意结仇，你若介怀，我退去便是，又何必痛下杀手。”

屋檐上，罗甘暗自心惊，此女速度够快，若自己反应慢上一步，怕是真要被劈成两半。

“哼！”

赵灵手执冰晶寒剑一甩一抖，侧身而立，目光冷视上方，“行迹鬼祟，其心当诛。”

“姑娘既执意这么想，在下无话可说，只能来日赔罪，告辞！”

顾思君看着远遁的少年，走上前，“他是不是记恨我将其打飞的一拳。”

赵灵收势，摇摇头。

“此人实战经验丰富，巧技高超，远在我之上，若非实力高他，今日遭殃必是你我。”

“不是说同门弟子不可死斗？而且他说无意结仇。”

赵灵瞥了她一眼，边走边说，“人心苟测，防人之心不可无，何况是尊杀神。”

“我相信感觉。”

“感觉？怎说？”

顾思君嗯着鼻音，想了想，“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就像你给我感觉，值得相信。”

赵灵停下脚步，意外地看了一眼，之前也能感受到来自她的善意，此刻才明白都源自她所谓的‘感觉’。

“但，我不信。”

“那你说，我们算朋友吗？”

这时，赵灵愣了愣，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一路跟来，只不过闲来无事与好奇罢了。

“你不说，那就是默认~”

顾思君自顾自走在前头，心情似大好，“果然叶爷爷说得对，人与人一起经历过磨难，那便是朋友。”

“嗯，你说是，那便是。”赵。

“那你跟司马良，还有陆安也算朋友吧……”

顾思君迟疑了下，“可……给我感觉，你对他们并不像朋友那般……”

“我和他们？算不得朋友。”

“诶？是吗……为什么？”

“独来独往惯了，我不需要朋友。”

“咦？那我们不是嘛~”

赵灵哑口，也不知怎么回答，况且她今天格外多话，让人感觉有点不适应。

“啊，到了到了~”

刚到膳食堂，顾思君很利索解下背后木盒，横抱着小跑了进去。

……

武修道场。

“嗯？顾姑娘难得找我，可有事？”

司马良一脸疲态，说话有气无力，不过对于顾姑娘的意外到来，他还是强打起十分精神。

“你可还记得那晚那事？”

顾思君上下打量着他，才两日不见，人看上去精神虽不太好，但体形似有强壮几分。

“那晚那事？”

司马良疑惑，很快就脸红了起来，这话着实有几分暧昧，轻咳几下，瞄了眼不远处赵灵。

“咳，不知顾姑娘指得哪件事？”

“助你铲除血煞。”

“！！！”

不言则以，言出必惊。

司马良瞬间有点失态，差点呛到口水，立马探了探四周，好在此道场本就没多少人。

他压低声音，“顾姑娘可当真？若真如此，在下代表大周万分感激，必当竭尽所能。”

“代表大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