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昌这会儿也想落泪了,却好似想到什么,赶紧道,“请二公子来,却未来得及好好招待,这就让人上酒菜。”
“不用那么麻烦。我还得赶着回去跟家父汇报这边的情况呢。”
张延龄婉拒道。
“二公子好不容易赴我的宴请,怎么都得留下来吃上一顿……再说了,厨房那边全都准备好了,如果我们都不享用,岂不是白白浪费了”
覃昌挽留道:“请二公子务必赏脸啊!”
“好吧!”
张延龄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答应下来。
可惜计划没有变化快,覃昌本想陪张延龄好好吃顿饭,结果刚在餐桌前坐下,宫里便有人前来传话,说是小皇帝找覃昌前去问话。
覃昌颇感无奈,只得跟覃吉简单吩咐两句,意思是覃吉一定要招待好张延龄,而他自己则赶着回宫去了。
……
……
眼见覃昌也走了,覃吉有些歉意,苦笑道:“那两位爷都是大忙人,今日难得抽出工夫过来,谁知陛下会找……若是有怠慢二公子的地方,老朽先说声抱歉了。”
“没事,我一介晚辈,岂能不知分寸”
张延龄笑道,“还请我吃饭,实在太客气了。”
覃吉道:“据覃公公说,这是他一个义子开的酒肆,今天没外人,账上都是覃公公支出……”
言外之意,他覃吉也跟着张延龄沾光,能一起吃顿酒席。
张延龄却在琢磨,既是覃昌义子开的酒肆,那吃饭还用得着钱么
人家事主现在都走了,咱走的时候要是不给点儿饭钱,倒显得咱是吃白食的人。
要是没覃昌这层亲戚关系还好,有的话……那活该自掏腰包。
正说着话,平保已经端着酒菜上来,身后还跟着个美貌妇人,二人一起为贵客上酒菜。
“两位,招待不周,还请见谅……这是内子杨氏,一直说要来给两位请安。”平保笑眯眯地招呼。
覃吉微笑着点头:“你义父已经离开了……不必这么客气……”
平保笑道:“是啊,义父他贵人事忙,陛下片刻也离不开,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不过有覃公公您在,小的也是要来见过礼的……”
“咦你知道老朽的身份”
覃吉很惊讶。
还以为覃昌保密工作做得挺好,结果人家什么都知道。
平保听了也难免有些诧异,连忙道:“义父之前不是介绍过您吗您就是大名鼎鼎的覃吉覃公公,您在东宫常伴太子身边,如今太子登基,您也进入司礼监,贵不可言。小人此生有幸能见到您,真是祖坟冒青烟。”
覃吉略一回想,才记起刚见面时覃昌确实简单介绍过,当即摆摆手:“哎呀,瞧我,年纪大了,事情转眼就忘了……好吧,见也见过了,算是尽到了礼数,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尽管端上来……”
张延龄笑道:“此番你有幸见到覃公公,确实是莫大的荣光。这位掌柜的,说起来,以前家兄到这边办事的时候,还曾光顾过你们食肆……他说你们家的酱肘子不错……”
“酱肘子”
平保大为惊讶。
张延龄问道:“难道我记错了你们家没这菜吗”
“有有有,本来没准备,但小公子既然提出来了,无论如何也得给您送上来。”平保马上对旁边的杨氏吩咐,“听到没,这位小公子想吃酱肘子,赶紧让人去准备。”
杨氏黑着脸问道:“咱不得先问问覃公公想吃什么”
言外之意,你这家伙是不是分不清楚主次
人家大名鼎鼎的司礼监覃公公坐在这儿,你竟要先听那小子的吩咐
覃吉笑着道:“不用客气,按照小公子说的上菜就可。好了,我们还有要事商议,是否可以……”
“这就上酒菜,稍后再来……”
平保立即拉住正犯执拗的妻子,往楼梯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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