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兵部侍郎,深知战马这些东西作为军需,是何等重要。
“那战马是军需,和粮草一样重要。你们炖了战马,这跟火烧我大商国的粮草有何区别!”
侯爷心里一惊,忙道。“江大人,那只是战马生下的一匹小马驹,还算不得战马。”
江文显冷哼一声,“那也是未来的战马!你怎么知道,日后小马驹不会驮着大商国的将士立军功?战马是保护你们的,你们竟要吃了它!你们去外面问问那些将士,哪一匹战马不是他们的伙伴?哪一匹小马驹不是精心喂养的?”
侯爷:……
虽然这话听上去有些强词夺理,但江文显那一副深恶痛绝的样子,竟当真让人心中刺痛了几分。
有几位兵部的官员开始附和,他们对江文显的话深深认同。
“你是说,这姑娘还打翻了夏将军的长明灯?”
江文显的愤怒之情还洋溢在脸上,苏林的脸色唰地就变了。
那个南采薇,先是那日对自己儿子挤眉弄眼,让南声声因为她的缘故,执意要与儿子退婚。
没想到,那姑娘私下里还打翻了长明灯。
这夏将军的丧仪是由自己负责的,打翻了灯看着是小事,若被有心之人利用起来,说大商朝将军亡魂不得安宁,借此传出谣言,陛下就要问罪了。
想到此,苏林面色暗了下来。
“你们侯府的表小姐,竟然私自窃取夫人的嫁妆?”
苏夫人是跟着苏林来的,还带着苏鹤眠和苏晴一双儿女。
方才听闻南声声说起一桩桩一件件,她原本只是看个热闹。可一听说嫁妆,便不淡定了。
夏清羽死了,若侯府要点脸,这嫁妆便不好意思染指,会全部留给南声声。
日后南声声嫁入苏府,那这些东西不就都是鹤眠的了?
苏夫人可还记得,十六年前夏清羽出嫁,将军府给她准备的嫁妆是多么丰厚。
那南采薇私自拿夏清羽的嫁妆,听得苏夫人肉痛。那些,仿佛已经变成了苏家的财物,她自是不高兴。
被苏家夫妇这么一反问,又将南采薇所作所为强调了一遍。
在外人看来,只当他们在为自己未来的儿媳说话。毕竟,南家收了苏家的聘礼,此事已成明事。
“谁是南采薇?”太子终于皱眉开口问道。
一直跪在小辈中不敢抬头的南采薇终于挪动了下身子,在丫鬟红梅的搀扶下,膝行到太子面前。
“回殿下,臣女在。”
她抬起头时,忽然捂着心口猛地咳嗽,几乎要咳出胆汁来。
那颤抖的双肩,挂着清泪的双目,还有欲言又止的樱桃小嘴,无不表达着她的委屈。
未等南采薇开口,侯爷就心疼坏了。
“启禀殿下,采薇是我南氏表亲,与阿宴乃双生。他们姐弟出生之日,他们娘就因难产离世了。这姐弟两人自小凄楚,也无父亲疼爱。我膝下子嗣单薄,便与族中老辈商议,将他们二人接来侯府安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