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几位凶猛的壮汉粗哑的嗓门才引起她的注意。
“我看刑部就是耍我们,这些事情理应是他们分内的事,结果就他们嘴皮子溜,在太子殿采花贼的。”彪形大汉张世忠十分不服气,杀鸡焉用牛刀,想当年他是拿着刀剑上阵杀敌的,结果现在抓采花贼的任务都落到他身上。
没意思。
“闭嘴。”领头的男人冷冷看了张世忠一眼。
采花贼的行迹本就难以琢磨,谁都没有见过他的真容,或许他就混迹在百姓当中,派他们来抓采花贼的任务本就是不能轻易透露,结果有些人只长个头不长脑子大大咧咧就说出来。
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
……
算下来,赵言已经快两个月没有见到过皇上,现在一直都是太子监国,照他的观察来看诸多官员对这个结果都是乐见其成,太子的手段虽然强硬但做事有理有据不会污蔑无辜的人,不像皇上喜怒无常,太子在朝中的话语权越来越大。
“赵大人,瓷器已经烧制完成。”工匠满头大汗的过来和赵言通报情况,现在天热,他又天天都在烧制瓷器,脸都被烤的通红。
因为国库亏空,朱灼把重点都放在如何充实国库上,目前他的权势还不够大不能轻易变更税制,现在只能从研发产品上做起,自然而然这个压力就分摊到了工部头上,曹尚书哪懂研究这些,于是赵言又成了这次的负责人,好东西他倒是知道很多,关键是缺制作的方法。
想了许久,赵言才决定制瓷,每个时代都不缺文人雅士,喜欢风雅的人怎么可能逃得过瓷器的诱惑,不管是放在家里当摆设还是拿来插花都大有用处,现在的瓷器做工十分粗糙,跟他以前见过的那种精美的瓷器完全就是两极分化。
烧瓷最重要的就是瓷土和温度的把握,瓷土也不是随便在地上薅一把土就行,为此赵言特地带着人四处勘探,就为了能找到最合适的瓷土。
每一次的烧制都是他们经验的积累,工匠们睁眼就是开干,最终总算烧制出了满意的成品。
雪白的瓷瓶放在曹尚书面前后饶是曹尚书自诩见多识广也为此而惊叹,“甚好,甚好。”
曹尚书很满意,这个瓷瓶简直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的美,还没开始卖,曹尚书已经能想象到它风靡京城的场景了。
“快,加大生产,这次我们一定要赚个大钱,我一定要让户部那群人知道国库亏空是他们的无能。”经常被卡款的曹尚书早就看户部不顺眼,要不是怕户部那群人公报私仇,他肯定要参户部几本,现在白瓷被他们制出来,到时候卖的银子充入国库,户部肯定不敢继续卡款,毕竟银子是工部挣的,户部不过是代为保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