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叔嗤笑一声:“你怎么还能送一个半成品给夫人?你这礼物哪里比的上我给二爷挑选的那些礼物?”
奶嬷嬷转头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画的轮廓已经画好,二爷和夫人可以一起涂色。”
奶嬷嬷在一家画坊里定制了一幅空白的画轴,画轴上只有简单的山水轮廓。
她打算让二爷和夫人一起完成这幅画,二爷画山,夫人画水,共同涂色,象征着夫妻之间的默契与合作。
何叔一怔,随即明白了奶嬷嬷的用意,他连连点头自愧不如:“妙啊!”
二爷和夫人共同作画,这么近的距离,肯定会有肢体接触。
你碰一下我的手,我碰一下你的胳膊,这么一来二去的,感情肯定会升温。
……
另一边,纳兰府上。
纳兰书窈自从被送了回来之后,一直茶不思饭不想,父亲纳兰文博对她的教导,她也是一句话都听不进去。
一心只想着尽快回到裴府,丝毫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纳兰文博很是后悔当时听了女儿的话,让她嫁到了裴家,责罚她去跪祠堂,静思己过。
可纳兰文博终究还是心软,不忍心让女儿一直跪着,只让她跪了两日就让下人扶着她回房休息,又让人送来了很多圣贤书给她读。
纳兰书窈听说裴青寂的双腿好了之后,很想立刻赶到裴府,一睹裴青寂的风姿。
裴青寂一直都有众多的仰慕者,若是她不赶紧回去,裴青寂的身边又有了旁的女子,她可就更不好对付这些人了。
纳兰书窈将桌子上的饭菜都推到了地上:“裴成傅这个没用的东西,到底有没有看到我给他留的手帕?”
“怎么还没有派人来接我?!”
丫鬟砚婷看着掉落一地的盘子和饭菜,只觉得十分可惜。
纳兰书窈双眼瞪的溜圆:“我要杀了凌婠,如果没有凌婠,青寂哥哥的身边肯定会是我!”
“为什么所有人都向着她?!”
砚婷清了清嗓子,忍不住开口说道:“姑娘,先前太子妃付月如和二爷是一对。”
就算是没有凌婠,也会有别人,怎么也轮不到她主子。
若说从前砚婷还抱有一丝主子可以事成的幻想,如今已经完全破灭了。
纳兰书窈瞪了她一眼:“你不是也说了,她如今是太子妃了,和青寂哥哥还能有什么关系?!”
砚婷:“奴婢听说,在宫宴上,太子妃对二爷可还是念念不忘,看着二爷的眼神含情脉脉的。”
纳兰书窈攥紧了拳头:“敢觊觎二爷的人,就是和我作对!”
她一个都不会放过,别让她逮到机会!
……
裴府,大房的院子里。
裴成傅休养了几日之后,身上的伤总算是好了一些。
从小到大,因为他身子弱,就算是犯了大错,父亲也舍不得让他跪祠堂,打他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