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蔡琰毫不犹豫地咬破了自己纤细的指尖,用鲜血在满地的灰烬上急速书写下四个大字——“以法为教”。令人震惊的是,这四个字刚一落笔,便引发了镇国鼎发出阵阵沉闷的轰鸣声。紧接着,一股滚烫的铜汁从鼎中喷涌而出,犹如一条金色的巨龙,向着兖州方向奔腾而去。
“将军,快看那灰烬飘落之处!”一旁的贾诩面色凝重地高呼道。他手中的卦盘不知何时已深深地扎入了坚硬的地砖之中,而地砖上则出现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裂纹,直直地指向了城南的方向。
此时,城外的西凉大军正势如破竹地冲撞着弘农杨氏的祖宅。当大门轰然倒塌之时,屋内传来了一阵嘈杂的机器轰鸣声。众人定睛一看,只见整整一百架私自制造的造纸机正在全速运转着。而站在一台巨大造纸机前的,正是杨彪的幼子杨修。此刻,他手持着一块经过精心改良的纸模,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哼,你们这群无知之辈!我这‘蔡侯纸’可是掺入了珍贵无比的龙骨粉,专门用来克制你那所谓的玉玺之力!”
董卓的瞳孔骤缩。纸模流出的浆液竟含始皇剑锈渣,新纸触到星纹铠即刻腐蚀。他暴喝一声运起五禽戏熊式,筋骨暴涨震碎纸机,却见杨修袖中飞出纸刀——刀身薄如蝉翼,划过处连吕布的狮蛮带都被斩断!
“找死!”
方天画戟劈碎纸刀,戟风掀翻杨修。他怀中跌落的《造纸新术》被星纹铠紫芒一照,显出隐藏的墨字:“玉玺裂痕,破于灞水”。董卓抬脚碾碎书卷,却听蔡琰急呼:“不可!这是蔡伦临终前藏的骊山地脉图!”
三日后,骊山温泉成了新纸坊。
蔡琰将《熹平石经》撕碎投入浆池,碎纸遇水竟重组为活字,每个字都渗着玉玺紫芒。寒门工匠马钧改造水碓,以始皇剑为砧,把谶纬竹简捶成纸浆。新出的“骊山纸”浸入温泉即显字,只有星纹铠映照才能阅读——竟是董卓暗中编写的《新律》!
貂蝉的水袖卷过潼关,将万份《新律》撒入曹营。曹操持倚天剑劈纸,纸屑却黏附剑身,显出“屯田者斩”的血纹。许褚挥斧砍向纸堆,斧刃竟被纸中暗藏的机关锁卡死——那是墨家为防伪特制的“千机扣”!
五更未尽,荀彧在颍川呕血焚毁伪诏。
他握着最后一张灞桥纸,纸面“诛董”二字正被血鉴纹反噬成“汉亡”。铜镜中的曹操虚影忽裂,镜外传来董卓的狂笑——长安城头飘满纸鸢,每只鸢尾都栓着私造纸贩的头颅,鸢身血字历历:“妄传天意者,万剐成纸!”
而在骊山地宫深处,蔡琰抚摸着新纸上的玉玺纹,对镇国鼎轻语:“将军可知?这纸里还缺一味药引......”她忽然撕下袖口白帛,帛上竟是用处女血写的《商君书》——那是董卓始终不敢焚毁的禁篇。
残月西沉时,灞水突然泛红。
贾诩的卦盘在纸坊炸裂,他盯着水中浮起的百具女尸——每具尸首的脊皮都被剥下,制成的人皮纸正漂向关东。尸群中央,杨修的纸人缓缓站起,脖颈转动发出竹简摩擦般的冷笑:“董仲颖,你造的纸......终究包不住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