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琰的焦尾琴忽奏《招魂引》,琴声逼退尸群。她疾步冲入地宫,将《熹平石经》残页贴满甬道,石经上的浩然气与尸毒相撞,炸出团团磷火。贾诩的卦盘扎入地脉,黑袍被气浪撕成碎片:“将军,瘟源是那尊青铜人俑!”
人俑双目镶着玉玺碎片,胸腔内灌满黑水。董卓的赶山鞭缠住俑颈猛拽,俑身裂开涌出万只尸蹩,虫背上皆刻着“摸金校尉”符印。貂蝉的水袖翻卷如云,冰蚕丝绞杀虫群,丝线却被虫血腐蚀断裂:“曹操竟用发丘中郎将的盗墓术下毒!”
三更时分,夜色如墨,万籁俱寂。然而,就在这片宁静之中,一场可怕的灾难悄然降临。原本弥漫在空中的瘟瘴之气,突然间凝聚成了一片绿色的乌云,紧接着,瓢泼大雨倾泻而下。那雨水并非普通的甘霖,而是由瘟瘴所化的剧毒绿雨,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与此同时,华雄手持陌刀,身形如同鬼魅一般,飞速奔向南门水闸。只见他手起刀落,水闸瞬间被劈开一道巨大的口子。刹那间,汹涌澎湃的洪水裹挟着无数尸体散发出来的尸毒,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咆哮着朝曹营的方向奔腾而去。
而另一边,吕布却遭遇了意想不到的状况。他突然双膝跪地,口中喷出一股鲜血,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仔细一看,原来他身上穿着的狮蛮甲缝隙处,竟然有一只只恶心的尸虫钻了出来。这些尸虫正是因为三日前与杨修交战时,被其纸刀割破的伤口所引发的。此时,那道伤口已经彻底溃烂,散发出阵阵恶臭。
董卓见状,怒目圆睁,暴喝一声,伸手猛地撕开了吕布的战袍。只见他身上那件闪耀着星光纹路的铠甲,此刻也出现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裂痕。然而,董卓并未惊慌失措,反而运足内力,将手中的紫色光芒源源不断地注入到吕布的伤口之中。随着紫光的涌入,那些肆虐的尸虫瞬间被炼化成了灰烬。
“挺住!你这身板还得给本将斩华雄呢!”董卓大声吼道,声音震耳欲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转眼已至五更,但天空依然昏暗无光。骊山脚下的温泉此时早已不再是人们休闲放松的胜地,而是变成了一座恐怖的炼狱。
蔡琰站在泉边,面色凝重地将手中的《伤寒论》残卷投入了泉眼中。随即,她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只见那残缺不全的书卷在接触泉水的瞬间,绽放出耀眼的光芒。紧接着,玉玺之力从她体内涌出,源源不断地注入到药汤之中,使得原本平静的泉水开始翻滚沸腾起来。
在一旁,上千名感染疫病的士卒正被驱赶着缓缓走入池中。他们的肌肤在滚烫的药水中迅速脱落,露出森森白骨。然而,令人惊奇的是,那些白骨之上居然重新生长出了带有玉玺纹路的筋肉,仿佛获得了新的生命。
而在泉中央,王双赤裸着上身,屹立其中。他毫不畏惧高温和剧痛,一把撕下自己胸前已经溃烂不堪的皮肤,用力掷向城头。只听他高声喊道:“将军,这毒怕的是骊山龙骨!”
董卓的赶山鞭卷住未央宫梁柱,生生拔起三丈长的楠木掷入地宫。星纹铠裂痕紫芒暴涨,玉玺碎片从人俑眼中迸射,将瘟源吸入楠木。贾诩咬破舌尖喷血卦盘,裂纹拼出“火焚”二字——烈焰腾空的刹那,楠木中传出曹操的厉啸:“董贼,这瘟毒滋味可配得上你的镇国鼎?”
残月西沉时,长安上空绿雾散尽。
董卓踏着满地尸虫残骸,星纹铠裂痕已蔓延至耳后。他踹翻奄奄一息的杨修,将最后三枚赤丸塞入其口:“告诉曹阿瞒,他送的大礼,本将加倍还了!”转身却见蔡琰瘫在镇国鼎旁,她为试药自染瘟毒,左臂腐肉正簌簌掉落,露出森森白骨上新生的玉玺纹......
而在黄河渡口,荀彧盯着顺流而下的腐尸,手中竹简突然自燃。灰烬飘向对岸曹营,在空中凝成八个瘟篆:“以毒攻毒,玉碎在即”。曹操的倚天剑劈散灰烬,剑锋所指处,虎豹骑正驱赶着新染疫的流民扑向潼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