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着油纸伞的男子嘴角拐出一道冷邪的弧度,声线低沉。
“你看起来很不安分啊,这样可不行。”
话音刚落,锋芒的寒芒骤然显现,割破长空,譬如闪光,直逼凌天脖颈。
凌天原地不动,神色漠然。
无限领域在周身施展,隔绝空间,袭来的锋利寒芒被领域阻隔在外。
打着伞的男子见状目光中露出一抹稍纵即逝的惊色。
“原来如此,你确实有不安分的资格。”
凌天目光幽静,如山林潭水,不见波澜。
他拔剑轻挥,看似随意的挥剑动作却掀起万丈狂澜般的剑势,恐怖的剑气宛若拍天的海浪般扑向白衣男子。
“哐~”
狂暴的剑气席卷而过,将地面开裂出数道触目惊心的剑痕。
白衣男子的身影如烟飘散,仿佛看不见摸不着的空气,即便身影消失,仍能察觉到存在的气息。
凌天目光微紧,转念之间他便身处房院中,像是被人悄无声息间挪回了原点。
看着刚刚还距离自己近在咫尺的房门如今相隔几十米,他心神提了提,眼底深沉。
两个蒙着面的白色身影分别显现在他的身躯两侧,手里分别拿着不同的兵器。
其中一个手持弯刀,另一个提着巨斧,同时朝凌天挥砍而去。
不仅是兵器不同,两人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也毫不相似,像是两个完整且独立的个体。
凌天面色深寒,手中的剑飞速扫出,快若奔雷,风驰电掣。
剑痕残留于口,留下了挥抹不去的痕迹。
帝光附着剑身,沿途留下金色斑驳的闪电。
两个白色身影被剑痕斩断,化作漫天白尘光屑消散。
撑着伞的白衣男子再度出现在房门前,用最初的冰冷眼神看着凌天,像是让时间回到了过去。
“你们不该来这里。”
一模一样的字眼再度响起,冰冰凉凉,让人如坠冰窖。
凌天静静地看着白衣男子,深厚的目光中透着明亮,好似挂在天间的明月,焕发着淡淡的辉泽。
他闭上双眼,将手中的剑插在地上,剑势迸发,震起浩荡的风浪。
无限灵魂力游走四周,宛若湍急的流水,拉起轩天阵势。
又有几道白色的身影凭空闪出,齐齐攻向了凌天。
然而凌天待在原地,仿佛是一个木桩般静止不动。
漫天弯月由剑气凝结而成,密密匝匝,像是天空开了无数双天眼。
无垠的能量以凌天为中心,向外迅速扩散,掠过几道白色身影,将身影无情撕碎。
周遭的风景焕然一新,原本荒凉的房院现如今已经变得残破不堪,遍地的枯叶演化成遍地白骨。
空气中弥漫着沉重而压抑的气息,伴随着阵阵腐败的恶臭味。
凌天睁开双眼,再度看向了前方的房门。
现在的房门破破烂烂,可以从外面看到里面杂乱而陈旧的桌椅。
整个房子看上去像是荒废已久。
唯一不变的是白衣男子一如既往站在相同的位置。
凌天一脸淡薄,不露形色。
“你的把戏对我不管用。”
“待在这里的人无非两种,一种是虚假的,一种是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