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冉似笑非笑地看了向冬莲一眼。
“你最好想想清楚,究竟是谁收买了谁?”
云冉示意向冬莲坐下慢慢想,自己却仿佛回忆般地讲起另外一件事情,“向阿姨,知道我为什么一进门就能认出您吗?”
向冬莲猛地咽了口口水:“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当然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因为你挂断了我最后的那通求救电话呀!”云冉阴恻恻地说道,声音让向冬莲感觉一阵头皮发麻,眼前娇俏美丽的小姑娘,看上去就像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就是去年的事情,去年的九月十四日,就在顾家老宅,下午三点左右,你接了一个电话,电话那边便是乔云冉惊恐的求救声,那是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因为他爸说她的抑郁症复发,要把她送去精神病院。”
“可偏偏乔云冉知道自己没病,而且如果去了,或许她就真的病了,会变得疯疯癫癫甚至于……跟她妈妈一样,受到药物控制,死得不明不白!”
“可这么重要的电话,是你!就是你!装聋作哑的直接挂断了,对吗?”
云冉缓缓站起身,一点一点靠近坐在沙发上的向冬莲。
向冬莲此刻就像一条缺水的鱼,拼命张着嘴巴,努力呼吸着,她极力想要为自己辩解,可是张了张嘴,却被口水呛得说不出话来。
云冉却直接打破她的巧言善辩,“顾家应该有监控吧,看看日期和时间,查一查她有没有接过电话自然而然就会明白,这个时候撒谎,你可就太愚蠢了!”
“我,我不是,我没有!”向冬莲还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云冉却是直接又爆出一件事,“妈妈去世的时候,我才不到十岁,从那之后我的脑子里无时无刻不被人灌输、挑唆,以为顾家的人都是冲着妈妈遗产来,不但会强占遗产,还要强行分开我们父女……”
“就在我胆战心惊的时候,就是这个女人穿了件米色的连衣裙,指着我的鼻子骂,说我是天煞孤星,害死了自己的妈妈,祸及兄弟姐妹,当时她手上就带着一条翡翠珠链,珠链上面有一个葫芦玉坠子,我被气得大哭,发疯般地挥开了她的手……”
“没想到就在这时候遇到了大舅母,大舅母也穿着米色连衣裙,小腹微微隆起,同样带着那条翡翠珠链,她当时应该看到我,应该是抬手想摸摸我的头,可我刚才受过惊吓,这个时候一看到她的动作,本能就以为她要打我,处于自保我拼命挥开了她,却没料到她脚下没站稳,就滚了下去,我非常害怕,直接就把自己反锁在房间……”
顾家大舅听到这里,双眼陡然一红,却听见楼上传来一声哀恸的呜咽,紧接着一个干练的盘发中年女人三步并两步的下楼而来,不等众人开口说话,抡圆胳膊左右开弓,直接甩了向冬莲两个大耳光。
“贱东西,原来是你害得我,你给我等着,我吕佳不会放过你的!”说完,这妇人泪眼婆娑地看向云冉,痛心疾首地将她揽到自己怀中,“好孩子,这些年可苦了你了,是舅母不好,是舅母总是过不了心中的那道坎……”
向冬莲捂着脸,悲愤欲绝地说道:“大嫂,你,你什么意思?我在这个家二十多年了,你们相信一个外人都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