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棠有十足的耐心,也不催促他,静静的等待着他的下文,“阿棠,我们相识已有万载,我想让你知晓我的这份心意,而不是每次只能守在你身后,在你看不见的地方默默守护你!”这次他很流畅的将心中所想尽说说与她听。
梧桐树后偷听的兰芷终于露了抹‘孺子可教也’的神情,正想听凤棠是如何回答的时候,听见身侧一道声音响起,“在看什么呢?嗯?”
被打扰到的兰芷摆摆手,“别打扰我,没看见我正在忙呢吗?”说完这句话,声音确实未曾再响起,可思绪回神却发觉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回头一看竟是凤月,她暗自后悔不应该为了偷听而驻足,如今倒好,本来就是偷偷溜走的,现下被抓个现行,岂不尴尬?
兰芷讪笑,“少君?你怎么在此?”好吧,其实就是明知故问。
凤月的笑中多了许神秘莫测起来,“本君有只猫儿不知偷偷跑到了何处,故来寻找。”
她一噎,她知道他说的是自己,但总不能承认吧,“原来如此。”
他瞄了一眼月出殿的状况,神色有些难辨,“本君有些事要问你,你随本君来。”说完也不给她开口的机会,转身便朝自己的汀兰殿走去,身后的兰芷懊恼般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自言自语,“让你好奇,现下可好?”说着还是认命的跟上他的脚步。
再说临川将真心告知于凤棠后,深情的注视着她,可谁不曾知晓他那隐在袖口之中的手被自己捏的指骨泛白,眼中深邃更是无人能懂。
凤棠听闻他的心意后那双眉眼皆事掩饰不住的惊讶和不可置信,毕竟从小一起长大,一直以来,他与兰芷皆是她最好的朋友,可突然得知他竟对自己怀着情愫,她心中除了诧异还有一种恐要辜负他的负罪感。
她张了张口,脸上不见喜悦,“临川,你应当知晓我心中已有心悦之人,虽然我这么说会伤害到你,可……”话未说完便被打断。
临川知道她喜欢清屿,此次告知于她的心意只是想让她知道,而不是只能每次守在她的身后,而她从未知晓过,这一次他想快走几步,走至她身侧,与她并肩而行,而不是每一次只能与她的影子并肩,可以与她并肩而行,望着她的笑容,从黑暗之中踏出,去寻找那一抹光明。
“阿棠,我知晓你心中的心悦之人,我只是想让你知晓我的心意罢了,日后我还是会守护在你身旁,我依然会等你,等你看到我的那一天。”临川的眸子隐去了那一抹痛楚,再看依然是谦谦君子的他,如凡间风华正茂的少年郎,笑意温柔,好像能够涤荡八荒的污垢。
虽然凤棠的性子敢爱敢恨,可临川是她青梅竹马,更是她最要好的友人,她说不出伤他的话来,“临川,你又是何必呢?如此岂不更伤心?”她规劝。
临川眉眼弯了弯,“阿棠,此事莫要再说,于我而言,喜欢你便是一件十分美好的事,又何来的伤心?”
凤棠听后终究未曾言语,似是妥协,只剩叹息,他抬手轻轻在她的发顶揉了揉,似是宠溺,然后终究是没忍住轻揽,将她搂进了怀中,一只手掌扣在她的脑袋上,另一手则扣在她的腰间,温柔又不失礼法。临川感受着她的温暖,将脑袋磕在她的肩上,这一抱似是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