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笑,“原来阿榆是害羞了。”他没忍住轻轻碰了碰她有些发烫的耳朵,让她经不住一震,“阿榆如何想?”
桑榆的红唇抿了抿道,“我亦心悦之。”说完娇羞似的低了头,哪怕殿外的风雨如何,她只觉燥热,未觉丝毫凉意。
白皙的肌肤上渐渐红晕染遍,谢闲见状眉梢带上了温柔,“所以近日是否在躲着我?嗯?”他瞧瞧坐在她的身侧,眼神缱绻且只倒映着她小小的身影。
桑榆没想到他竟还在纠结这个问题,不过觉得倒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帝君当真想知道?”
若不是看见她眼神中的促狭,倒是不会觉得她竟开始会挪揄他了,“不若阿榆看在我求知若渴的份上告知于我?”
许是知道两人两情相悦,故而桑榆倒是有些胆大起来,望着他的眉眼,伸手撩起他肩上的一缕青丝,柔媚一笑,“确实如帝君所言,我的确在躲着你。”
谢闲的神色先是一惊,随后听见她的话便是了然的神情,他伸手握住她作乱的手,“如此啊,那便罚你。”
原本桑榆想问怎么罚,然后便看见他修长的手指在自己高挺的鼻梁上轻轻一刮,“罚你永生陪伴在我身边。”
还以为会有什么惩罚呢!一听后她不禁哑然失笑,“那便应了帝君的所言,一直待在你身边,可好?”
谢闲在这一刻如同如复释重,眉眼之间都带了些轻松,“自是好的,阿榆,明日我便要离开了。”
“那我便同你一起离开。”她睁着双眸看着他,神色皆是认真。
他还想着不知秉文是否会同意,不过转而一想她会回来亦是因为他,这么一想,心中那抹愧疚感便没有了。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似是无休止的下着,带着些许惆怅和哀怨,廊下的地面干了又湿,湿了又干,又是一个轮回,檐角滴滴答答的落着雨,似是串联成了雨帘,雨雾迷漫,花草喝饱了水在雨中摇曳,再远一些便是看不真切了。
“阿榆,过些日子带你去游玩,可好?”他用自己的眼神描绘着她的眉眼,似是镌永入骨。
桑榆闻言眼尾向上一扬,盛着满心欢喜,“真的吗?”
“自然。此前因你兄长约束着,便没有怎么出去游玩吧?如今同我在一起,我自是要带你去看看的。”谢闲唇角一勾,宛若魅人心神的妖精。
“帝君最好了。”
心间最是甜蜜,仿佛浸入了蜜罐一般,又如春天恰逢始盛开的桃花一般耀眼。
此地边境当为最偏僻之处,穷乡僻壤亦是不为过,如同凡间的穷苦之地,在边境皆为凶险,故而守住其要塞亦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时隔百年,亦或是数月之久便会发生一场争夺,每每情况,双方皆损失惨重亦是不可言述,只能期盼此种诸事勿要再发生,可桩桩件件又有哪一件如人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