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临尊笑了一下。
而后便是感觉一道冰冷至极的杀意贴在了自己的脖颈皮肤上。
扭头看去,只见一柄黑气凝聚而出的剑刃,此时便是抵在他脖子上。
许冬至单手持剑,微微往下压了几分,似乎只要再加一点力气,便足以将其喉咙割开。
“告诉我。不过你不说也没有关系,接班人要是死了,这么大的事情,足够他出面一趟吧?”
看着在雨夜下狼狈不堪的许冬至,许临尊依旧笑着。
“想好了?这一剑割下来,你就要与这几天的生活彻底说再见了,你将被许家的所有高手赌上一切追杀,直到你死了为止。”
“还有一件事,这片虚无之地的空间,远远比你想象的要大得多,没有爷爷的许可,你连出都出不去。”
“如果你想好了,可以动手了。”
许冬至闻言,持剑的手不由得一僵。
而许临尊轻轻拨开剑刃:“我们毕竟是兄弟,我也不想看你这么狼狈,但爷爷是不会见你的,我给你个机会,明日早晨,父亲会在主楼吃早餐,到时候你有什么想问的,都可以和他问一下。”
许临尊看着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条丧家之犬。
在外面他或许拿许冬至没有办法。
但如今进了许家,这里是他的地盘。许临尊想要在这里玩死许冬至,有不下一百种方法。
随即一转身进了家门。
“回去吧,我也要休息了。”
许冬至看着那扇渐渐关上的房门,眼中流露出些许阴狠的味道。
但最后也只能转过身,往雨夜的深处蹒跚走去。
次日一早,许冬至便是早早来到了主楼之外。
而此时餐厅里已经有人先到了一步。
坐在席中的许临尊看着许冬至到来,摆了摆手,给他让出位置。
许冬至径直扯了把椅子坐下,看着正坐在许临尊对面的中年男子:“你就是许临尊的父亲?”
“哥哥,不能这么没礼貌,按道理,他是你的叔叔。”
许临尊冷笑道。
但许无惑对二人之间的对话似乎全然视若无睹。
只是一边喝着牛奶,一边翻看着手中报纸。
“你是我父亲的弟弟?”许冬至凝眸,但许无惑却是没有丝毫想要回答的意思,完全将许冬至当做了空气。
他看完报纸之后,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眼睛,喝干茶,看向许临尊:“下次的茶水多加一壶。”
“是,父亲。”
闻言,许临尊极为谦卑的弓下身子,目送着许无惑转身离开。
“站住。”
许冬至终于忍耐不住,喝道,一只手已然搭在了许无惑的肩上。
后者皱起眉头,扭身看去:“放手,我讨厌被人触碰。”
“还真是高高在上的许家少家主。”许冬至冷笑道,“把我忽略了这么久,总该有个说法吧。”
“许冬至。”
许无惑扶了扶眼镜,看着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