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不死心,目光又转向安武,“安武兄弟,这锦帕里包是一块玉玦,是我们在山里的一尊石像旁发现的,你肯定有兴趣!你看看!”
他说着,就要将手中的锦帕递给安武。
安武失去了对山里的记忆,自然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情况,他正在犹豫要不要看看。
赵鱼儿忽然手滑,手里的锦帕摔在了地上。
只听得一声清脆的玉碎。
“砰——”
现场安静的几秒。
赵鱼儿和赵洪反应过来,立即蹲下身去查看,锦帕里的玉玦已经被摔成数块。
“啊——”
赵鱼儿顿时心痛万分,捧起那碎成几块的玉,肉痛地大喊起来,“我的玉!”
赵洪红了眼,对赵鱼儿怒声道,“你怎么不拿稳,这么贵重的东西,你竟然摔碎了!”
赵鱼儿正要说什么,他手里的玉块竟然在一瞬间化为粉尘,被风一吹,飘飘扬扬,化为青烟飘向了远方。
“啊——”
“啊啊啊,这是……”
赵鱼儿和赵洪惊得大喊出声。
“怎么……怎么会这样?”
“招弟,安武,是不是你们做了什么?”赵鱼儿反应过来,对苏桃色二人质问道。
安武叹了一口气,没说话。想起他自己在山里的那些经历,忙忙碌碌,辛辛苦苦,最终又何尝不是一切成空。
苏桃色淡定地道,“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你们捡到的,根本就不是真正玉玦,而是死者怨种所化的幻象。一旦破除了执念,它也就消失了。幸好它没有跟你太久,否则,你们不是死也得大病。”
“我才不信!”赵鱼儿站起来,怒声道,“是你,一定是你做了什么!”
“那你最近是不是晚上常做噩梦?”苏桃色问。
赵鱼儿脸色煞白。这几日,他将玉玦放在床下,他确实夜夜噩梦,他只以为是当初遇到阴兵的后遗症,现在听苏桃色一语道破,才知有可能真的是这枚玉玦的问题。
想到这里,赵鱼儿顿时失了神气,身体摇摇欲坠。
赵洪也在一瞬间想到了自己近日来的遭遇,心生畏惧,脸色煞白。他对赵鱼儿劝道,“算了,赵鱼儿,我们就不要再想那宝藏了。我们已经去过两次,真的太危险了,把命丢在那里不值得。”
苏桃色也再次劝道,“你们还是安安份份的吧,不要想着一夜暴富,那些东西,不是你们能得到的。”
话已至此,仁至义尽,苏桃色没有再多劝。
赵鱼儿浑浑噩噩,被赵洪劝说离开。
……
当晚,旬家一家人,开开心心地吃了晚饭。
旬二趁机提出想去镇子里常住的想法。这次进山,让他对山里的黑袍人和诡事产生了恐惧,他和苏桃色、旬景三人差点儿死在山里,他不愿再重蹈覆辙,也不愿继续留在村子里。
旬景对此表示赞同。
苏桃色和安武自然是高兴得不得了。
旬大犹豫了片刻,考虑到全家人的安全,便同意了。
翌日,他们找到村长,说明了此事,并将每户人家该给的用于修建山神庙的费用,一次性付给了村长,另外又拿出一笔钱,用以捐赠给山神庙。
村长多番挽留,可旬家去意已决。
短短两日内,旬家便迅速地打理好了一切家什,只留下了一栋空荡荡的宅子,作为曾经在大山村生活的痕迹。
他们离开了这个深藏在大山之中的小村庄,向着山下繁华的镇子踏上了新的旅程,开启了他们生命中崭新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