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不相信!五婶子真的是这种人!”
他痛心疾首,蓦然看向苏桃色,“傻子,你早就看到了是吗?”
苏桃色歪着脑袋看着他,做出一副不解且害怕的样子,委屈巴巴地道,“叔叔,凶。招弟怕怕。”
苏溢河道,“傻子,你不要怕。”
他咬了咬牙,似乎是下定了决心,道,“我让我五叔回来收拾她!”
说完,他没有冲向苏吕娘的家,而是转身跑向了来时的方向。
苏桃色看着苏溢河消失的方向,心中默默叹息。
她这样做虽然不太地道,但苏吕娘偷人偷得如此明目张胆,还一再骚扰旬大,比起那些朝三暮四的男人又有什么区别?
况且,苏吕娘的作风在村子里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她对旬大的爱意,几乎全村的人都知道。也只有她男人回来能治治她了,希望她能收敛一点吧。
苏桃色这样想着,继续趴在墙头吃东西。
“招弟!”
“招弟!”
苏桃色猛然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回头一看,竟然是旬二推着轮椅来到了院子里,在她身后不远处正看着她。
她微微有些吃惊,立即又换上了傻笑的表情,“嘿嘿嘿……”
旬二没有错过苏桃色脸上那瞬间的错愕,他上下打量着苏桃色,“招弟,你在看什么?”
苏桃色道,“哥哥,哥哥说……说男人……男人回来了。”
“哪个男人?”旬二又问。
苏桃色指着隔壁的苏吕娘,“嫂嫂的,的男人。”
“哦?”旬二挑了挑眉,他沉思起来,“我记得她男人好像是叫……苏松?”
苏桃色自然不知道苏吕娘男人叫什么,她也没有兴趣,继续吃着零嘴。
旬二又问,“你刚才说哥哥,是哪个哥哥?”
旬二记得,之前苏桃色说了个弟弟,现在又是个哥哥。
苏桃色支支吾吾,却讲不清楚,“这么……这么大的哥哥……”她比画着,却无法让旬二明白。
两人正说着话。
不远处传来嘈杂的人声,逐渐近了。
他们朝着那个方向望过去,一群人正有说有笑地走过来。
苏桃色才注意到,这大多数都是他们村子里的村民,还有几个不认识的。
其中,被簇拥在中间的那个男人大概三十多岁,身着锦缎、头戴纶巾,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与村子里那些孔武有力的汉子不一样。
苏桃色听得旁边的人一口一个“松哥”地喊着,对他各种吹捧。
想必,这就是苏吕娘的男人,苏松。
只是,这苏松此时的脸色并不太好。明明衣锦还乡,众星捧月,他脸上的笑容却有些虚假、僵硬,不达眼底,甚至还隐隐透着一丝不耐烦和愤怒。
苏桃色自然知道是什么原因,她也不多言,就和旬二一起看着热闹。
苏松在路过旬家院子时,朝着院内看了一眼。
一眼就看到了苏桃色和坐在轮椅上的旬二,他眼里不着痕迹地闪过一抹阴冷。很快又移开了目光,当作没有发生过一样。
苏桃色不知道他为什么对自家有这么大的怨气,但稍稍猜测就可以明了,应该就是因为听说了苏吕娘缠着旬大的事吧。
不过,这关他们旬家什么事,不应该是他管好自家婆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