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从屋子里走出来，看到苏桃色后，对那妇人问道，“是谁？又是来问娘，关于陈家的事吗？”

妇人没好气地“嗯”了一声。

男人不仅没有生气，反倒眼睛一亮了，连忙跑到院外来，对苏桃色十分热情，“小姑娘，快请进……”

苏桃色不明白对方为什么突然变得如此热情。

她正要踏步进去，就听那妇人道，“一个小姑娘，又没钱，你以为她能像刚才那个人那样给你几两银子吗？别做梦了！”

男人脸上热情的笑容顿时一僵，转身对苏桃色问道，“你打算给多少钱？”

苏桃色，“……”

她想了一下，“这得看你们老太太能提供多少消息！”

男人脸上出现不悦的神情，他道，“刚才那个男人，什么消息都没有得到，他也给了我几两银子！你既然来问，就要给钱，不管问没问到消息，怎么问，那都是你们的事儿。”

苏桃色表示，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这男人，满脑子都是钱！

苏桃色轻哼了一声，“如此，那便算了！一分钱都没有！”

说罢，她转身就走。

“诶诶！”男人慌了，连忙叫住苏桃色，“等等！得，我让你问。一两银子起步！若是问出了东西，还得另外加钱。”

苏桃色觉得此人真是钻到钱眼儿里去了。

她本不想斤斤计较，但此人，绝不能惯着！

“不行！”苏桃色直接拒绝，“一文钱起步。我问一个问题，她若回答得好，加五文。回答不了，没得加。”

“你——嘿！你这个小丫头，怎么这么抠门！”男人怒道。

苏桃色嘿嘿一笑，“论起抠门，还是大哥你，略胜一筹。”

男人听出苏桃色是在讽刺他，哼道，“不行，五文钱起步！要问就进门，不问就拉倒！”

苏桃色想了一下，不就一碗素面钱嘛，给了！

她点头道，“行！”

在男人的带领下，苏桃色跨进了老太太的房门。

王老太已经八十多岁，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牙齿都已经掉光了。经历过战乱饥荒年代，能活到八十多岁已是不易，算是高龄，她同时代的人，能活到五六十就不错了。

那男人虽然抠门，但对他老娘还算不错，照顾得还算比较好。

苏桃色进屋以后，老太太看到她，嘴里嘟囔着什么，听不清楚。

男人朝着老太太一指，“喏，她就是我娘。你要问什么，就问吧。”

苏桃色走近，打量着老太太。

转身对男人道，“老太太现在话都说不清楚了吧？能问什么？”

男人“呵呵”两声，“反正我把你带进了来了。”

那妇人走进来，开口道，“婆母偶尔还是会吼两句，她能说话的，主要就看她愿不愿意跟你说。这才看你怎么问。”

苏桃色觉得这两人似乎是知道点儿什么。转身对妇人问道，“她平时都吼什么？”

妇人正要回答，那男人拉妇人一把，对苏桃色道，“一个问题五文钱。”

苏桃色气笑了。

见过抠门的，没见过这么抠门的。

她道，“你姓王是吧？现在陈家的人在镇子里杀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轮到你的家人或亲戚朋友，我们现在是为民除害，你还讲这些条件，向我们要钱？你就不怕陈家的人找上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