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个猴儿似的,太闹腾,怕你不听话才压着你。”
“你才跟猴儿似的!”
“番邦猴子。”百里静藏抬手捏了捏庄柔则的耳钉。
一阵痒意从耳朵就像过电流一样,直蹿到庄柔则心里,脸瞬间又红了。
百里静藏看他脸红觉得有趣,轻笑一下:“不是累了吗?睡吧。今天辛苦了。”
他说的是下午为了找到出路,故意捂住庄柔则眼睛强迫他见鬼的事。
因为那件事他对小废物一直有点愧疚,否则也不会主动去问穆清屿怎么能避免撞邪。
庄柔则脱下鞋往里蹭,缩到床里面才小声问:“那你的手呢?”
“小事,一会儿就好。”
庄柔则想了想,又蹭出去,抓过百里静藏的手指头,嘬了嘬上面的血。
指尖一阵发麻。
百里静藏脸颊也有点麻麻的发热,垂眸看庄柔则后脑勺。
“不是不喝人血吗?又想喝了?”
“我才不像你那么没人性,破了皮还觉得没事。”
百里静藏想起上午箭羽擦破了庄柔则的脸,掐着他的下巴扳起来。
“嗯,破了也还是一样漂亮。”
“……”庄柔则的下巴被他掐在手里,被迫与他对视,刚要撒泼,就听到这么一句,脸瞬间又红了,“我本来就漂亮,我可是爱豆。”
“什么叫爱豆?”百里静藏问,“爱豆是像你一样漂亮的意思吗?”
庄柔则被哄得开心,笑得两只眼睛都眯起来了,正打算答话,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穆清屿叫道:“不好了,楼下又出事了!”
庄柔则现在听见“出事”这俩字都快PTSD了:“他们楼下就不能消停点?”
等他们下了楼,才发现楼下真消停了。
偌大的一层,只剩下一个惊讶的说不出话的老人商鹤和沉默寡言的许禾言。
地上的尸体和眼睛男都不见了。
白若安房间的房门大敞着,那大小姐也不知所踪了。
穆清屿给他们解释:“本来我们是想跟着去晚上的献祭仪式,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可跟老爷子一下来,就发现尸体和献祭要用的东西都不见了。”
“那她呢?”庄柔则指指白若安的房间,“会不会是他俩自己献祭去了?”
“问了,他俩不知道献祭词,不过也有可能……”
穆清屿引着庄柔则和百里静藏进入白若安的房间,指向地面几道白色浅痕:“刚刚禾言检查过,这里有拖行过的痕迹,应该是白小姐珠钗留下的。”
百里静藏脸色一沉:“那畜生当真拿活人献祭?”
商鹤长出一口气:“都是老朽的错,都是老朽的错……若不是提及活人献祭,也不会害及白小姐的性命。”
庄柔则看不惯这种猫哭耗子假慈悲,轻轻哼了一声。
旁边百里静藏听见,冷笑一声:“您怎么知道白小姐已经死了?”
“老朽……老朽不过是猜测。”
“您最好是猜错了,否则本将很难不怀疑您才是真凶。”百里静藏抓起庄柔则手腕,率先走出去,“走吧,一块儿去河边看看。”
商鹤看着百里静藏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阴狠。这个狗屁大将军,实在碍事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