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杰摸了摸鼻子,在考虑到底要不要告诉督主,要是说了的话,督主可能又不高兴,要是不说的话,看样子督主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儿去。
“属下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安杰打算说话还是谨慎一些的好。
“说!”
有什么话就直接说,还一直藏着掖着做什么?
“夫人可能是意识到大人你与太后娘娘的关系不一般,所以才如此的。但是女人嘛,性子总是差不多的,只要哄一哄就好了。”
安杰虽然没有夫人,但他觉得自己比督主大人更加了解女人。
“哄?”
殷灼的字典里就没有这个字。
皇宫。
竹嬷嬷带着一身的伤灰溜溜的回到宫里,人还没有进殿,就已经开始哭天抢地。
“太后娘娘,江停云那女人简直是欺人太甚,根本就没有把你放在眼里!”
太后正在绘画,画了一下午的鸳鸯,她提笔细细的描绘着鸳鸯的翎羽,嘴里还哼着小调。
她给殷灼下毒一事算是剑走偏锋,对她的益处也是最大的。
虽说让殷灼那般痛苦她多少是有些于心不忍,但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
不这般的话,就会永远被江停云压一头。
她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过。
江山是,殷灼也是。
她给殷灼下毒也是迫不得已,谁让他在秋猎的时候,还是护着江停云那个贱人。
那个贱人有什么好的,给她提鞋都不配。
殷灼中毒,所有人第一反应就是怀疑江停云,那么她再把解药送到殷灼的手里。
那么殷灼就会愈发的感激她,而厌恶江停云那蛇蝎心肠。
她嘴角的笑还没有荡开,就听见竹嬷嬷的鬼哭狼嚎。
她烦躁的往殿门的方向看。
“做什么?怎么这般闹腾?让你做的事儿做得怎么样?”
竹嬷嬷跪在地上,“老奴要说得便是此事,那江停云欺人太甚,根本不把太后娘娘放在眼里。”
太后柳叶眉微蹙,停笔抬头看了她一眼,被她那肿得和猪头一样的头吓了一跳。
“你这脸是怎么一回事?”
“脸……就是江停云那个贱人打的。”
竹嬷嬷一把年纪,在宫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
哪儿受过这样的屈辱?
就连宫里的主子都没有打过她,她竟然在千岁府被打得那么惨?
要不是逃得快,怕是连命都要没了。
“她竟然敢对你动手?”
太后是万万没有想到那个女人竟然能狂妄到这种地步。
她好歹是太后,江停云连皇室的面子都不给?
“是督主大人将其拦下。”
竹嬷嬷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他不是中毒了么?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