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停云的指尖捏着银针,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虽然她也戴着帷帽,两人中间还隔着一个薄薄的屏风。
江若云还是感受到那灼人的目光。
这种恐惧的感觉他之前从没有在谁的身上感受过,而眼前这个云大夫还给了她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可她敢笃定,她身边都是一些京城贵女,最次的也是三品官员的女儿,从没有认识什么市井人家的姑娘。
她按捺住心口的疑惑,反问道:“你想要什么样的诚意?”
“自然是诊金,给你看一次诊可麻烦得很,这银子可不能少。”
江停云话语之中还带着几分笑意,她要是老老实实的给普通百姓看诊,那点诊金还不够开铺子的银两。
也回不来本。
若是想要日进斗金,那么只能把目标定在这些名门望族身上。
他们身上可是富得流油。
江若云不屑道:“你想要多少?”
不就是银子么?誉王府有得是。再说,济世堂要的诊金也不多,她又不是给不起?
只要能把脸治好,给点银子无所谓。
就当施舍给这云大夫了。
江停云伸出两根手指,“这么多。”
“二百两?我还以为多少呢,二哥,把银子给她。银子我给你后,你可一定要给我治好。”
当银票被拍在桌上,江停云连看都不屑于看一眼。
“二百两?打发叫花子呢?”
“二百两不够?”江若云还以为她伸出两根手指头就是二百两的意思,没想到并不是二百两,那么就是两千两?
两千两银子不是给不起,而是给这名不见经传的大夫,实在是亏得很。
“你的意思是两千两?”
江若云脸色不善,如果真的可以治好,那么两千两也是可以的。
“两万两。”
江停云上一次给江庭轩只收了一万两已经是友情价了,怎么可能这一次还是一万两呢?
这一万两里,只有二百两是诊金,剩下来的,全是她与誉王府的私仇。
她还嫌自己收便宜了。
“你疯了?你用什么药竟然敢开价两万两?你这不就是黑店?”
江庭钰倒是第一个听不下去,这都是什么玩意儿?两万两都够把她整个铺子买下来,竟然只是为了治一个病。
“是我疯了还是你们疯了?难道堂堂誉王府的千金小姐的脸不值得两万两?难道江姑娘的脸只值二百两?”
江停云反唇相讥,眼神示意秦伯送人走。
“既然这位姑娘给不起诊金,那就没有必要在这儿耽误时间,免得耽误其他病人看诊。”
江停云又将银针收好,对江若云两人无比嫌弃。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谁?”
江若云立马拉紧帷帽,生怕被人瞧见自己的容貌。虽说不知这个女人是如何得知真相,但她肯定是要藏好,免得落人口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