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代春原本想喊几个下人将善若水拉回府里,想着朝中今日还有事,便决定回来再说。
他拂了拂衣袖上了马车。
善若水和春芽先去了租车行。
因为今天去的地方有些远,善若水昨日就让春芽租好了马车,马车夫还是那个打过几次交道的王大壮。
上了马车后,春芽问善若水:“大娘子,你说家主会不会惩罚我们?”
“今日回来受罚是逃不了的,我只是担心他会连同阿母一起责罚,还有我们以后出府恐怕没那么容易。”
“那怎么办?”
“先不管,实在不行我们就爬墙。”
春芽眼神一亮:“这倒是个好办法。”
以前不爬墙是因为出了府也做不了什么,现在不同,出了府可做的事情有许多。
虽然善代春的出现令人不愉快,但也没太影响善若水的心情。只是没想到的是:她到了仁和堂后,窦张均等在这里。
看到善若水,窦张均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
“淼淼,我可不是专程来找你的,是听说你们要去给百姓义诊,特意过来帮忙。”
善若水遮了遮脸,他还真是……
不等善若水回话,窦张均已接过善若水的书笈:“这个太沉,我替你背。”
生怕善若水反对,窦张均道:“我已与和医师说好,他也同意我去帮忙。”
见和医师已同意,善若水不好再多说什么,只道:“那你等会不要妨碍我做事。”
“放心,我跟在你身边,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不让我做的事情我一定不做。”
两人说话间,和医师已从仁和堂里走了出来。
他看了一下窦张均没说什么,只问善若水:“带了些什么?”
“金针、止血药、细布……水、饼。”
见善若水准备齐全,和医师点了点头。
他之前特意没与善若水说让她带些什么,就是想考验一下她有没有用心?这样看来,善若水的确用了心。
连饼和水也带了,这样就可节省中午找食的时间。
“那就出发。”
仁和堂的人,和医师只带了他的徒弟黄大平。
见善若水租了马车,和医师带着黄大平上了仁和堂的马车。
窦张均将一个大食盒递给善若水,“你早上还没吃吧?”
看着窦张均诚挚的脸,善若水示意春芽接过:“多谢。”
窦张均是骑马来的,他的马跟在善若水的马车旁。
“淼淼,食盒里有洗好的胡瓜(黄瓜)、葡萄,还有你上次说过的紫米胡桃(核桃)枸杞粥,你尝尝。”
善若水心思一动:
这个季节可不是谁都能吃到胡瓜和葡萄的,何况还有紫米粥,窦张均不会是从平阳侯府带来的吧?
“你怎么知道我要去义诊?”
窦张均道:“你到仁和堂学医的事情我早几天就知道了,便找了和医师,是和医师告诉我的。”
平阳侯是都城权贵,和医师又是张院使的弟子,窦张均与和医师认识倒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