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一无所获吗？”

梅平静的看着实验台上贴满电极片和各种监测装置探头的佑氡，对方睁开眼时的眼神让她知道了此行的收获又是为零。

这样的眼神这几天她已经看见过许多次了，深度潜入又苏醒，每一次的合眼与睁眼都是同一种结果，似乎是命运在试图让他们知难而退。

“嗯，一无所获……什么都找不到，什么都没有。冥冥之中的间接太过抽象，远达不到能作为「指引」的程度。”

佑氡顿了顿，转头看向了梅……准确的说，是梅身后的各种显示屏。

“数据看起来也没什么波动……也算是意料之中吧，我在深潜这段时间有什么异常表现吗？”

然而两人皆不是这种半途放弃的性格，除非证明确实不可行，否则失败对他们来说不过是通往最终结果的一个微不足道的过程而已。

佑氡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他当然也不指望短期就能达到他想要的效果……那不现实。

“……没有，需要换个方向继续尝试吗？”

梅眼神略微有些波动的看向佑氡，老师表现在她看来实在说不上正常——他有些……太急切了。

仿佛是背后永远有什么事情在追赶他，而这次那个「东西」已经触及了他的后背一般。

梅可以理解崩坏之于人类文明的威胁，也明白当下已经没有松懈的余裕。但那和老师表现出来的状态是两回事。

比起崩坏的威胁，追赶着老师的似乎更像是某一件具体的事物……就好比毕业后难以找到工作的紧迫感远不如明天就要考试，自己却还没复习来的让人窒息。

明明前者的威胁更大，但后者更加具体，所以也能更精确的带来心理上压迫。

老师现在的状态差不多就是这样，这种程度已经可以用「慌不择路」来形容了，远不是那种不知何时到来的终局可以比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