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寒对她而言不是什么难以调理的症状。
她把过慕灵秀的脉,先天性体弱,再加上幼年落水,没有及时救上来落下了病根。
慕灵秀的身子骨素来比其他人更脆弱,轻轻吹过一阵风都能让她感染风寒。
夏日烈烈,日光暴晒,说不定都能让她中暑。
苏瑶对症下药,再加上灵泉的功效,就不信治不好这病。
先前调理食用的药膳正好打下了基础,能够让慕灵秀的身体温和的吸入带有灵泉的药膳。
两日时间,慕灵秀苍白到透明的脸色几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润起来。
吃人手软,拿人手短的顺公公为其鞍前马后,苏瑶几乎有什么要求,半个时辰时间,东西就恭恭敬敬送了上来。
倒是让苏瑶感到十分诧异,不知道自已离开的几日中,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傲气的顺公公变化如此大,学会了低眉顺眼。
顺公公瞧见苏瑶时,上前诚恳道歉过,甚至自扇巴掌,细数自已的罪过。
“苏乡君,前段时间多有得罪,希望你别放在心上,咱家就是一阉人,嘴门不严实,该打该打。希望苏乡君在公主面前美言两句,不然咱家回宫后没好果子吃。”
顺公公眉眼耸拉着,瞧见这几日慕灵秀寸步不离的跟着苏瑶,算是认不清楚了眼前的局势。
灵秀公主现在谁的话都不听,就听苏瑶的话!
那叫个百依百顺,苏瑶说往东,灵秀公主决不往西。
苏瑶让灵秀公主乖乖听话,灵秀公主就乖巧地坐着。
往日闻到苦涩药味就皱眉的灵秀公主,在一口苦药,一口蜜饯的搭配下十分受用。
这样的日子不长久。
直到江知府上门,说是钱鄂身上发生了怪事。
他想到苏瑶的医术,求到了苏瑶的头上。
情急之下,他拉着苏瑶的衣袖,神情焦急。
“苏乡君,你可要救救钱鄂啊!钱鄂是我从江州带来的人,这次前往京城,我就带了你们三个人为江州撑腰。若是途中一人出了问题,到了天子脚下,我肯定会被责罚!”
“如今我信得过的人只有你了,当初就我们四人进了明品阁。我们二人平安无事,钱鄂和柳秀烟从明品阁出来之后,突发了奇怪的症状!”
“钱鄂的症状最恐怖,已经连续两天不吃不喝,现在几乎要瘦成皮包骨。如今,我唯一能相信的人只有苏乡君你了。”
“苏乡君此番若是助我,等京城事情了结之后,我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
江知府向来笑脸相对,哪怕进了明品阁,都没有像今日这般惧怕。
苏瑶想起了枯瘦老人钱鄂。
再从江知府脸上读出惧怕之色。
看来症状病得不轻。
苏瑶跨上小腰包,里面装着她随行的银针和一些瓶瓶罐罐。
“我随你前去看看。”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她本就是医者出身,成为了老教授的关门弟子,自然也继承了老教授的理念。
钱鄂,她必救不可!
离开前,苏瑶特地跟顺公公说了一声:“公主刚吃完药,正在房中休憩,若是没有要事,不要去打扰她。”
随后,江知府和苏瑶两人一前一后走着,直到抵达了岳老板最初居住的客栈之中。
见到熟悉的客栈。
苏瑶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不知道岳老板有没有带着商队一起回到江州。
她潜入中州,得知消息,边疆乱了起来,不少人携带瘟疫,逐渐朝着内陆蔓延。
再晚些时候,说不定岳老板等人无法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