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渊放下手,离开柱子站直身体,“走。”给了叶舒晚一个跟着的眼神,语气幽幽。
“太子殿下,叶舒晚乃凰星,为天下做出牺牲是……”还有人不甘心试图提醒。
“闭嘴!再敢多言杀无赦!”凌渊幽深的眸底伴随着彻骨冰寒的冷气,满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那人登时噤了声,不敢多言半句。
有时候,强权与疯狂是让人闭嘴最有力的条件,而凌渊恰恰两者兼得,他疯狂,又有绝对的权力。
叶舒晚得到他的青眼,无疑是得到了最厉害的底气。
“太子殿下!女儿臣自会亲自教导,就不麻烦您了。”叶致远见凌渊真的要带叶舒月走连忙站了起来,短短的两句话硬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凌渊佯装瞧不出他的怒气,薄唇微微扬起,面带挑衅,“叶丞相客气,孤不觉得麻烦,太子府多的是现成的礼仪先生。”
这话刚刚说完,凌渊又状似想起了什么,一双丹凤眼小幅度掀起,他摸了摸下巴略有难意,“只是太子府太大,孤从不养闲人,丞相不介意孤让令女做点儿活计吧?”他抬眸看他,眉眼间的笑意不达眼底。
“自然,不介意。”
叶致远后槽牙都要咬碎了,眼珠子凸起,一张铺满褶皱的脸皮隐隐有抖动的痕迹。
叶舒晚待在一旁充当透明人,闻言眉头一挑,转眸悄悄瞄了眼男人如花似玉的脸,这样一张脸偏偏长了一张气死人不偿命的嘴。
叶致远的脸皮都够厚了,凌渊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凌渊的喉咙溢出一声冷哼,收敛回脸上虚假的笑意不愿再多给一个眼神,他牵起叶舒晚的胳膊径自踏步离去。
凌帝对于凌渊的目中无人早已习惯,只是还是避免不了心中的怒意,他一转头就看见杵在原地的叶致远,将他怒骂了个狗血喷头宣泄心头的怒气。
叶舒月被钳制着双臂带走,期间她挣扎过,之后一块破布塞进了嘴里。
叶舒晚跟着凌渊坐上了马车,回去的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马车一颠一颠的抖动着,使得她坐也坐不消停,来回颠颇,指尖死死抠住马车缝隙,不让自己倒来倒去。
她好不容易稳住身子,悄悄抬眼,偷偷观察起凌渊的神情,这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把叶舒月一起带了回去,又没说处理的办法,这不由地让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不自觉咬唇,下唇咬的渗出血意。
“想说什么便说,想问什么便问。”男人上马车的时候就感知到她的纠结,只是一直没有开口,他倒要看看他若是不张口,她能犹豫到什么时候。
没想到,她竟能如此沉得住气,他不问,她还真不开口。
既然他都问了,叶舒晚索性也不再忸怩,“殿下把叶舒月带回去是想做什么?”她了当问道,话题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