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猎在后日,届时人多,若是走丢了可没人找你。”凌渊从一旁的笔架上拿起笔,转而告诫了句。
叶舒晚脑上阴霾霎时褪去,太阳升起,照耀她的头顶,“您答应了。”她语气是难掩的兴奋。
“嗯。”凌渊没抬头,瞥了眼旁边的砚台。
“磨墨。”命令道。
“好嘞。”叶舒晚干脆利落地上前,心情一好,别说让她磨墨了,让她去造墨都行。
时间过得飞快,眨眼之间,就到了秋猎的这天。
叶舒晚早早爬起来梳洗打扮,青云来叫她的时候,距离她盥洗完已经过了半个时辰。
“小姐,您……”青云看见她准备多时的模样,眉眼如画,朱唇皓齿,金橙色的薄羽轻纱完美衬托出她纤细的腰肢,凹凸有致的身姿,看得他眼前一愣。
“怎么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什么脏东西吗?
“没什么,就是小姐今天很好看。”意识到自己失神,青云眼底划过一抹懊恼,连忙抱拳答道。
叶舒晚点头,她今天是故意打扮成这样的,就是要显摆出自己在太子府过的多么好,好让那些暗地里准备看她笑话的人死了那条心,他们不痛快,她就痛快了。
她以前觉得不必在意别人的看法,忽视他们的存在,可事实证明,你的不在意落在那些人的眼里就成了懦弱,人善被人欺的道理是那么现实。
她思索间,凌渊走了过来,一身雪白直襟长袍,头戴云纹金冠,腰间坠下一块质地极好的墨玉。
待瞧清眼前姑娘俊俏的模样,他瞳孔隐隐放大,掠过一抹惊艳。
叶舒晚转头,挑了挑眉,缓步朝他走过去,一个灿烂明媚的笑容适时朝他绽放,“殿下,我们走吧。”
凌渊压下心中的异动,看似镇定自若,实则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
凌渊面色未变,与往日不无不同,叶舒晚跟在他的身后,也没察觉到男人的变化。
两人坐上宽敞的马车,驶向围场,马车一颠一颠的,叶舒晚坐上不久就哈欠连连,泪眼婆娑。
眼皮有自己的想法,沉沉下坠,刚开始她还能稳住身体,后来开始左摇右晃,脑袋不断往凌渊的肩头跌。
跌一回,清醒一阵,“抱歉啊。”道歉道歉好不走心,因为马上会迎来下一波。
凌渊起起初视若无睹,后来实在忍无可忍,抬眼看向她,低呵了句,“困了便睡。”
他浑身杀气太重,一下子吓跑了叶舒晚的瞌睡,眼睛睁的溜圆,摆了摆手,“不困了,不困了。”
再困命都没了。
围场远离城中心,往返路程所需时间很久,叶舒晚起的太早了,没过一会儿彻底闭上了眼睛。
她脑袋倚着车壁,随着马车的晃动来回摆,凌渊睨了她眼,长睫毛垂着,看起来很乖。
他的心不可抑制的软了软,偏头拿起自己身侧的毯子,轻轻盖到她的身上。
做完后,他靠回原位,继续读着手里的书。
叶舒晚睡得正香,一个颠颇颠醒了。
“嗯?”脑袋重重磕了下,她皱着眉眯眼捂上后脑。
一睁眼就看见一旁坐着的大佛,几乎是下意识的猛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