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舒晚,“……”
凌渊,“……”
僵持紧绷的氛围像一面玻璃,与之砰砰碎裂。
叶舒晚脸上红色陡然暴涨,她憋嘴屏息,也不管是不是在和人吵架,一头扎进
凌渊的怀里。
老天爷啊,让她去死吧,太尴尬丢人了吧!她的一世英名!她的淑女形象啊!
凌渊先是一怔,垂眸瞧见胸前突然多出来的一颗头,又多愣了几瞬。
他没记错的话,他是在质问她,打算罚她的吧。
他阖了阖眼睛,再慢慢睁开,瞅着这颗‘头’没有要出来的意思,再次抬手扼制上她的后颈,“出来。”
“别以为可以蒙混过关,今日若不说清楚为何到这儿,孤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这阵子看他纵容她,越发胆大包天,今天敢偷他的令牌走进禁地,明天就敢拿着令牌逃出府。
别的他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唯独这件事绝不可能姑息,该让她知道,他的纵容是有底线的,跨过了这条线,是要付出代价的。
叶舒晚闷久了,被他一掌捞出来的时候,双颊泛着淡淡醉酒似的红晕。
双眸一动,要不,她装晕……
“要是敢晕的话,扔进池塘喂鱼。”男人淡淡的威胁声应之响起。
叶舒晚瞳孔一震,猛然抬头望向他,他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他怎么知道?
凌渊转眸幽幽地睨向她,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轻飘飘地道,“没长什么脑子的人,
脑袋里的想法就那么多。”话尾处夹着藏到不藏的讽意。
侮辱!赤裸裸的侮辱!
“说。”这回语音暗含警告,昭示着他的耐心即将步入尾声。
叶舒晚下意识抿唇,上下睨了他两眼,睫毛低垂,左右环视两圈,轻声道,“此处与府内判若两处,虽说荒凉但看着废旧的物品又是以前珍贵不易的东西,所以……”她抬眸对上他的视线,想要从里面窥探出几丝特别的情绪。
那是一片深渊,窥不见地的深渊……
什么都没有。
这不可能。
她不死心,垂在腹前的手指不停搅动的手指顿住,指了指脚下的地面,张口道,“太子府重修的时间不过几年,殿下独独留下此地,还设为禁地,实在让人忍不住遐想。”
凌渊神情未变,眼神森冷无波,听到她的话,薄唇微勾,“想什么?不愿麻烦不行?”
叶舒晚笑了笑,状似玩笑般随口一说,“殿下自己信吗?”
“你想知道什么?”凌渊道。
“我只是好奇。”叶舒晚回。
“晚晚知不知道有句话,好奇心害死猫。”携着秋风的凉意,一只手虚握拢上她的脖子,熟悉的松香气息钻入鼻腔,此时却惊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