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杀她了,还说不想看见她了。
这是好事啊,不是她梦寐以求的吗?为什么要伤心。
身子顺着破旧的门滑了下去,跌坐冰凉落满灰尘的地板,眼前是那块沾灰的令牌
。
“不想见就不想见,我还稀罕吗!”她低吼一声,一把抄起地上的令牌,就要扔出去。
胳膊抡到半空,又默默收了回去。
“算了,留着说不定有用。”她自言自语念叨了句,骂骂咧咧地塞回袖子。
眼前一阵阵回现凌渊方才对自己冰冷无情的神情,还有那止不住的杀意,以及最后说不想再看见她。
她坐了好一会儿,心脏像被人打了两拳,难受的血液不畅,埋下头低声抽泣。
眼泪流的差不多了,耳边响起一道说不上恭敬的女音,“叶小姐,你该回去了。”
抬头,就看见一个面生的女子,衣着是太子府普通婢女的装扮,说话的语气却是一点儿都不像。
她没心情掰扯些有的没的,站起身拍拍屁股跨过门槛就要走。
“慢着,叶小姐。”身后传来声音,让叶舒晚直皱眉。
女人绕过门,来到她眼前,眉眼间透着压不住的得意,“殿下让我来跟你传句话,以后没有他的命令不得迈出太子府半步,否则后果您承受不起。”说到最后,语气中的摆谱狐假虎威迎面撞上她的脸。
叶舒晚刚哭过,整个人都恹恹,没心力计较,“知道了。”应了句。
她没有脾气的回应,让那婢女脖子扬了扬,抢她一步走了。
哼,她还以为什么呢,以前再受宠又如何,现在还不是被殿下厌弃,要不了多久命也会丢了。
回想起方才殿下叫住她,交代她话的样子,她就情不自已激动地想要跳起来,她摸了摸脸,她的模样也不赖,下一个殿下宠爱的人一定是她!两只吊梢眼燃起势不可挡的斗志。
叶舒晚走着回了院子,情绪低落,倒床扯过被子就要睡。
“小姐。”小蝶一脸忧虑的走了进来,低声唤道。
“嗯?”拉下被子,露出半张脸。
“府内的人都说……”她欲言又止,有话难说的表情。
看她的样子,叶舒晚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说我快死了是吧?”
那处虽然冷僻,但四周守着的暗卫可不少,凌渊大发脾气的事情又不是私下发生的,自然而然的就传扬出去了。
按照常理,凌渊发脾气就要有人遭殃,既然是冲她发的,而且还是偷窃太子令牌,没把她直接说死都是让她意外了。
小碟急得眉头皱的跟树皮似的,恨不得脸怼她眼前,“小姐,到底怎么回事儿啊?您真的偷了殿下的令牌?”
“嗯,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