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今天这大殿怎么这么黑啊,外面的人是怎么伺候的,难不成就因为她把青云段时间的叫走了,凌渊的生活水准就跟着下降了?
不至于吧,她陷入深深的怀疑。
余光瞥见桌案上烛火扑朔的蜡烛,眉头一皱,没有犹豫抬脚走至桌前,理好衣摆跪坐桌前,捏起一旁的剪刀,剪去余长的蜡芯。
凌渊从浴室出来,拢了拢衣袍,抬眼看见的就是女孩被暖黄色的烛光映衬下
温柔的眉眼,雪白的脖颈微微前倾,纤纤玉手执着一把剪刀,神态认真。
她怎么会来?不是应该还没消气吗?
察觉到某处的目光,叶舒晚心口一紧,回眸看见男人的脸悬着的心松懈了大半,“殿下?”
他瞧见了她看到自己时瞬间的放松,幽深的眸浮现出一点淡淡的笑意,“不是孤还有谁能未经允许进殿?”
凌渊迈步走来,瞥了眼她手中的剪刀抬手拿过,放回桌角。
“也是。”
倏地,脑中有一道光闪过,不对,她好像没得到他的允许,擅自就进来了。
叶舒晚失色,转眸看他,男人幽潭般的深眸此刻竟有几分看花眼的笑意,哪有像是要生气发怒的样子。
不过是好事,不用她费劲巴力得想办法哄着了。
凌渊走到桌后坐下,凝着桌前跪坐的人,抬手拍了拍自己身旁空余的软垫,“过来。”
年纪尚小,天气渐凉,落了怕寒的毛病就不好了。
他这是……在关心她吗?
“还有半个月。”凌渊转眸睨着小姑娘头顶的发钗,拨动两下,出声道。
“什么半个月?”叶舒晚看他,没太明白他话中的
意味。
她提出疑问,转头看见的都是凌渊欲言又止的表情。
她挠了挠鬓角,头顶围了一圈问号,怎么了这是?
凌渊瞧她是真的不记得了,强压住想给她一顿揍的心,开口提醒,“自己及笄的日子都不记得了?”额角青筋被她气得突突跳。
对哦,她还有半个月就及笄了,她的心里年龄加起来都二十多岁了,在她的认知里及笄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早就抛之脑后,没人提起跟着上辈子的躯体一同埋藏掉了。
她惊奇的是凌渊竟会准确无误的知道她及笄的日子,她的年龄生日。
“你知道我的生日?”叶舒晚顿了顿,指着自己问他。
“有这么惊讶吗?”凌渊睨了她眼,她这惊诧的神情令他很是不爽。
是觉得他不应该知道吗?
叶舒晚点头承认,“是很惊讶,殿下日理万机没想到会记得我的小事。”
“你管及笄礼叫做小事?”
她很想回,不然呢?还要昭告天下大摆宴席吗?
爱她的母亲不在了,又与叶致远断绝了父女关系,在世上有血缘的亲人都想要她死,没有人愿意见证她长大成人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