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这么看我吧?依着咱俩现在的关系,知道点儿这些事不至于丢小命……吧。”叶舒晚有些心虚,只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再
想要收回也来不及了
凌渊扫了她一眼。
叶舒晚被他这眼神看得发毛,壮着胆子支支吾吾开口,“那个,您接着说呀。”小心拨开他的手,抬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孤常常在想,做的是不是对的。”
“老多想什么?这世间的事哪来那么多是非对错,跟随自己的心意走就好了。”
“您想想,若是当初您一剑斩杀了她,今天坐在这里是不是也会后悔杀了?”
人总是这样。会情不自禁的幻想着另一条没有走过的道路,将其美化,之后想着想着越来越忧虑糟糕。
凌渊黑沉沉的眸子垂了下去,其中闪烁着痛苦,整个人没了恣意妄为,少了那股唯我独尊的张狂劲儿,气势削弱,活脱脱的像一只那主人训斥过的小狗。
嗯,没错,小狗。
叶舒晚意识到自己的想法,猛地惊出一头汗,悄悄拍了两下胸脯,眼神一转瞟了眼旁边的男人,幸亏没嘴欠,秃噜出去。
不然不就玩完了吗。
“你倒是会说话。”这是在劝慰他放宽心,不要多想吗?
听到叶舒晚耳朵里一下子点燃了他的脸,她脸色酡红,不自在地摸了摸后脑勺,“一向如此,还好吧。”
毕竟前辈子就吃亏在了不说
话上,这辈子当然要努努力避掉短板喽。
见她那点儿自恋劲儿又回来了,凌渊暗地里松了口气,“不伤心了?”转眸凝向她,观察着她的微表情。
“本来也没有。”叶舒晚避开他的目光,转过头,双手托腮,晃了晃腿。
承认了岂不丢人?她也是有自尊心的。
凌渊把她看透了,嘴上没再追问,行吧,不承认就不承认吧。
小姑娘长大了,有自己的小心思了,很正常。
不过,他怎么就这么不高兴呢。
“半月后,宫中夜宴,去吗?”凌渊忽然开口问道。
“又有宴会?”这宫里的宴会开不完吗?不年不节的,总是有些闲暇无聊的由头办宴。
“这回孤是操办者。”凌渊追补了句。
啊?
想都没感想,从未设想,他的性子是会举办这种无聊宴会的人?
这世界也太玄幻了,颠覆她的认知。
“去吗?”凌渊又问。
叶舒晚无语地看向他,“殿下都这么说了,还有我不去的余地吗?”
“算你有脑子。”
你瞧瞧,什么话,怪不得没有姑娘喜欢你。
这动不动就骂人,没长脑子,哪个好人家的姑娘受得了?
也就是她大度吧,还能若无其事的待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