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主角可是我们的晚晚,对了,叶丞相怎么还没有来呢?他怎么说也是晚晚的亲生父亲。”皇后装模作样的扫了眼席面,神情疑惑,张口问道。
“臣姗姗来迟,还请皇后娘娘恕罪。”说曹操曹操到,厚重的门帘外叶致远风尘仆仆的走了进来。
侧眸拍了拍两肩头的积雪,抖了抖后背,这才跪地行礼,“皇后娘娘安好,太子殿下万福金安。”
皇后目露诧异,显然没料到她随口的感叹,他竟后一脚就来了,“丞相快快请起,本宫想晚晚见到您会很高兴吧?”
目光若有如无的斜瞥一旁刚刚稳住乱跳不停眼皮的叶舒晚,她的眼
神让她想忽视掉都难。
叶舒晚神色冷漠,眉心紧蹙,不解地看着她询问,“臣女早已与丞相大人毫无瓜葛,娘娘的话臣女倒是不明白其中之意了。”
“嗯……”皇后一时说不出话,转眸看向叶致远。
叶致远眸光微动,转眸对着叶舒晚低声道,“晚晚,不要任性了,爹爹不是和你道过歉了,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若非皇上设宴邀请,你就没打算和爹爹说吗?”
“道歉就必须要接受?这是什么道理,我想那日已经和丞相说明白了,不曾想丞相还是这么糊涂,索性再说一遍好了,我叶舒晚与您丞相府断绝关系,以后就算是我不幸死了,也不需要您的精力。”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是完全不留余地了,任谁都能听懂叶舒晚的决心。
“晚晚……”叶致远上前还想继续纠缠,凌渊行为敏捷横到中间拦住,他一个含满压迫感的眼神过去,“叶丞相是听不懂话,需要孤再解释一遍与你听吗?”周遭温度骤降,殿内碳火瞬间丧失原本的炙热,仿若一块巨冰刹那间灭了火源。
“不……不必。”叶致远怔怔地望着他这能叫人脚底生寒
的本事,脚步后退,结结巴巴的否决。
“二殿下到!”
“……到!”
“皇上驾到!”
接连不停歇的呐喊声,还算重要的人都算到齐,及笄礼正式开始。
有了凌渊这尊冰山阎王在,叶舒晚算是短暂的得了清净,顺利的走完了流程。
叶致远虽然心生怨恨,碍于凌渊的存在怒气只能自己吞回去消化,没人理会他这位“亲生父亲”的想法,也没人敢提。
改走的流程都走完了,唯独少了父母簪簪子的仪式,她的母亲已经过世了,也没人亲人可以替代,按理说应该由王氏代做,但叶舒晚自然是不愿意的,所以最后凌渊代做了。
额……有些奇怪,但又合乎常理。
凌渊好看的手拾起桌上的碧玉簪,指腹轻轻拂过簪上的玉石,是用上好的青玉制成,簪体乃是纯金打造,工艺精良,他提早叫几十名能工巧匠精心雕琢而成,价值昂贵不菲,独一无二。
叶舒晚坐着,感受着头顶男人的动作,发髻中隙插入一枚簪子,她的心底不由地跟着颤了下,一股复杂难以形容的情感挥洒到她的整颗心脏,上辈子从未得感受过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