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霁原以为自己拿到了一个免死金牌,却没想到加快了他死亡的脚步。
事情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凌霁这才终于明白了眼前人的可怕,他顾不得已经被打断的腿,朝着眼前的人就扑了上去,“不!我是皇子!你不能如此草菅人命,父皇不会放过你的!”
“父皇?”听他唤到这两个字,凌渊竟有一时的失神。
不过这抹微不可见的异样被他很快被他收敛,“他如今自身都难保了,还能管得到你?”
他站了起来,冷眼睨着
被护卫擒住脸牢牢贴在石地,匍匐自己脚底的人。
得了他的命令,外加这段日子太子对他的照拂,护卫当然是有多大力气使多大力气,不会因着他是皇子就有顾虑而对他客气。
他们是殿下的人自然是以殿下为尊,我一听见他要找凌帝的时候,心中不约而同的对他产生了唾弃和鄙夷,这和小孩子打了败架就要回家找大人有什么区别?
没想到堂堂一个皇子也会做出如此没有出息的事情。
凌霁感受到了头顶的轻蔑目光,这么长时间以来,身为天之骄子北京城少女众星捧月的他哪能承受得了如此耻辱,他顿时面如菜色,嘴唇发抖,那是气的。
头顶的眼神交流还在继续,可他已经完全顾不得这面子上的是是非非,他还没有亲眼见到凌源崩溃的惨状,怎么可以现在就被他弄死。
刹那间,他摒弃了所有皇子该有的威仪,就像一只被抛弃的野狗,匍匐在主人的脚下摇尾乞怜,“我错了大哥,您饶我一命,我会想办法与大家解释清楚的。”当然不可能,想摆脱凰星的传统,做梦。
凌渊哪里不知道传统发展到如今这种地步,已经完全不是谁的
三言两语就可以抹杀勾销,之后当做无事发生的。
只是话一出口便变成了,“孤暂且留你一条贱命。”
说完,甩袖离去。
“咣当!”沉重的铁门再次关上,护卫也松开了对他的钳制退了出去。
牢内,凌霁那张京城少女梦的脸因着粗糙的地面磨破了皮肉,有细小的石子钻了进去。
腿上骨折处的碎痛愈演愈烈,他一瘸一拐地咬牙挪蹭回墙角,头靠在咯人的石头壁上,将仇恨的目光渐渐掩入更深处。
且等着吧,最后的胜利者指不定会是谁。
只要活着就会有翻盘的打算,可惜,凌渊好像不懂这一点。
叶舒晚说等凌渊回来,没想到一等就是一个月。
今天他终于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在得到凌渊回府进了地牢后的消息,拎着裙摆赤着双脚就跑了出去。
院门有人看管,仍旧如往常一般拦住了叶舒晚的去路,只是这回,叶舒晚先一步匕首抵住了脖子。
纤细的脖颈,能看见肌肤下青色经络的跳动。凌渊一进来便看见这样一幕,顿时心口一怔。
叶舒晚也没想到凌渊这么长时间不来偏偏选择今天她要奋力一搏的时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