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点过去,春天真的来了,那场悄然逼近的天灾也来了。
皇宫大殿。
“臣有事启奏!”
“奏。”凌帝高坐,眼前垂着的珠链遮挡他的视线,他眼睛上瞧,小孩子一样吹了了口气。
凌渊坐在他位置的下侧,听着
“近日洪灾泛滥,百姓流离失所,到处逃窜,再这样下去凌国的根
基必会动摇。”
凌帝还在和头顶的帘子对峙,闻言收回眼神,看向底下站出来的人,无奈开口,“朕近日也是辗转反侧,彻夜难眠,只是这是天灾并非人祸,除了开仓放粮,设摊施粥外没有更好的对策。”他话中带着满满的担忧,这段日子却任由外面的人受灾祸肆虐,什么也没做,一点儿没有一国之君的果决睿智。
他就是个沉溺美色的昏君。
那进言的大臣被凌帝无可奈何的话噎住了,顿时面露菜色,进退两难。
过了一会儿,似乎大殿的诡异的寂静提醒了凌帝,他懒懒地抬了下眼皮,“那依爱卿所言该如何?”
终于肯问了,那大臣登时眼前一亮,像是抓住了一枚不可多得的契机。
“臣恳请陛下,重启祭坛,祭天凰星!”这就是他此行的目的,话落他还偷偷瞥了眼上座凌渊的脸色。
见人面色没有异样,俨然一副没事人的神态,顿获激励,他就说嘛,在大是大非,凌国存亡的问题上,凌渊怎么可能还会无脑护着那个女人,他可以凌国太子,凌国是他的掌中之物,要是这样没了或者大受重击,多他没有任何好处。
一个女
人换取国家的安静,这是笔不用斟酌,可以当机立断的买卖。
听他毫不犹豫十分丝滑的说出自己的想法,凌帝不吱声了,不他其实也是这个想法,但是那叶舒晚被他的儿子护的跟个稀世珍宝似的,他不能决断,不然触碰了他的底线,他皇位都能给他掀喽。
他的话一说完,大殿瞬间再次陷入死寂,大臣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庄严的朝堂瞬间成了一锅乱呼呼的粥。
这凌城的大臣贵族谁人不知叶舒晚那个女人在太子心中的分量,只是……再重要还能及得上权力吗?
江山面前,再美的女人都不足挂齿,微不足道,盛世需要没人点缀,乱世需要女人退出去抵罪,这是恒古不变的道理。
“真是个好主意。”坐在椅子就未曾发话的凌渊突然开了口,嗓音不辨喜怒,听不出他的心情,没有情绪的目光缓缓扫过底下进言的大臣,最终在他身上停住。
那进言的大臣听见太子肯定了他的主意,瞬间一喜,他就说,一个女人哪能比得上江山社稷。
他赶忙弯腰,牌子伸到身前,“殿下谬赞,微臣极尽所能进到绵薄之力是臣的荣光。”好听的话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