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渊朝堂发放衷心进言大臣的消息风一般传遍了大街小巷,惹了颠沛流离,食不果腹百姓的众怒。
一时间,凌国京中一大半的百姓都跑到皇城脚下抗议,嚷嚷着绝不能让此等冷血之人作为未来的国君,更有人撞墙以自己生命抗拒,实况惨烈。
好在事情发生的当天,宫里就派人出去镇压,暂时消停了。
但这只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治标不治本,只要灾害和百姓一天没有得到安定,这是迟早还会发生,而且会一次比一次严重。
叶舒晚在院子里焦急踱步,眉头皱成一条粗黑的毛毛虫,哀叹连连。
“在愁什么?”悠长的男音飘入,叶舒晚脚步停下,抬眼看见迈过门槛走进来的男人,迎了上去。
凌渊垂眸,大掌抚了抚她皱得苦瓜的小脸,“怕了?”
叶舒晚咬咬唇,脸窝进他的怀抱,摇了摇头。
凌渊携着她进了屋,二人紧挨着坐下。
想较于叶舒晚的殚精竭虑,凌渊本人淡定非常,丝毫没受外面人唾骂的影响,就像不是知情人似的。
有一瞬间叶舒晚甚至都怀疑他是不是没得到消息,可再想想,又不可能,他的眼线无处不在,而且那事都贴脸发生了,他不可能不知道。
叶舒晚一焦虑就爱抖腿,而且无意识的,
她压根没感觉出来。
凌渊扫了眼茶杯里晃动的茶水,说道,“别抖。”
叶舒晚一怔,跟着他的视线回看自己的腿,哦,立刻停下了。
不过她也不想管这些事鼻嘎大的小事了,她侧过头,语气认真,“殿下,您到底怎么想的?”
这关键时刻,他失了民心,不是一件好事啊,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她以前为他博得的好名声,全在他朝堂之上公然下放为国尽忠的大臣倾灭了,一朝回到解放前了呀!
他将她眼中的急切看在眼里,以为她是忧心自己的性命,于是出言安抚,“放心吧,你的小命还是安全的。”
叶舒晚更急了,拍了下桌子,拉着他的衣领贴进自己,“不是,我是在担心你啊!”
都这个时候了,他的太子之位都要被推翻了,他竟然率先想到的是她的小命感动之余,剩下的是恨铁不成钢的气愤。
“我是怎么告诉你的?唾沫能淹死人,你得保护好自己的名声!”她声音放飞了,都属于女子的娇弱没了,像个母老虎。
凌渊像她儿子似的挨训,她还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妥。
凌渊皱了皱眉,觉得这个场景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