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日耳曼尼亚共和国,巴伐利亚邦,雷根斯堡大教堂广场。在这片破败与死寂的世界里,时间仿佛凝固了。墙壁剥落,彩色玻璃破碎,地面布满了碎石和尘土,仿佛是一场可怕灾难的遗迹。
当那个怪异的队伍途经广场上巴伐利亚国王路德维希一世那座青铜雕塑的时候。
队伍正中一个身着白色燕尾服的男人,抬头瞥了一眼那座雕像,冷哼一声。而后牵着领头那个白发赤瞳新娘的手,就继续在少女歌声和叠音的伴奏下,开始缓缓地前行起来。他们的身后,紧跟着14个一模一样的新娘子,她们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诡异。这些新娘虽然各个都容貌姣好,身材修长还穿着着考究的婚纱,但她们的肌肤却透出死尸般的灰白色,散发着阵阵腥臭,仿佛是从坟墓中走出的幽灵。
刚才那群唱着歌儿的小女孩,只是轻轻一推那厚重的门板,在发出“轰隆隆”的一阵低鸣声后,那两扇足有六米高的巨大门板就缓缓地被推开了。一抹幽蓝的夜色如潮水般涌入漆黑的教堂,伴随着小女孩和新娘们怪异的歌声,一团团火苗在烛台上跳跃着,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主祭台上,原本神圣的十字架如今已被鲜血染红,基督的雕像流着血泪,仿佛在诉说着这座教堂所经历的苦难。月光透过破碎的玻璃,洒在祭台后,那早已经被透明线贯穿四肢和关节的神父身上。他的双眼被缝住,只能发出微弱的呻吟声,暗红色的血珠顺着透明的线滑落,滴落在地上,形成一滩滩触目惊心的血迹。周围的装饰也显得残破不堪,墙壁上的壁画被泥石流侵蚀得模糊不清,只剩下一些模糊的轮廓,仿佛是被时间和黑暗吞噬的记忆。
男人牵着那个白发赤瞳女人的手,他的眼中闪烁着得意的光芒,仿佛在欣赏着自己的杰作。他下颌两侧那四条若隐若现的腮裂,不时发出类似于昆虫一般高频率让人毛骨悚然的震颤声,仿佛是来自深渊的低语。当月光投射在他的虹膜上的那一瞬间,他的瞳孔快速拉长变细,随后变成了蜥蜴一般的竖线,那眸子里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是无尽黑暗中的一点邪恶之火,让人不寒而栗。而那些女人,她们的面容苍白如纸,嘴唇涂着鲜红的口红,就像是刚刚在她们的朱唇抹了血似的。
这时已经气若游丝的神父强忍着巨大的痛苦,缓缓用力努力挣扎着睁开被缝在一起的眼皮和嘴巴。他的面部肌肉因为痛苦而扭曲着,仿佛每一丝肌肉都在与那无情的线做着抗争。他的眉头紧紧皱起,额头上青筋暴起,汗水如泉涌般顺着脸颊滑落。
他的嘴唇被撕裂开来,鲜血从嘴角流出,与地上的血迹融为一体。每一次的挣扎都让他感到钻心的疼痛,仿佛身体被千万根钢针同时刺穿。他的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嘶吼声,那声音充满了绝望和痛苦,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哀嚎。
随着挣扎的加剧,神父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他的双手紧紧抓住祭台的边缘,试图支撑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他的双腿也在不住地颤抖,仿佛随时都可能支撑不住而瘫倒在地。
然而,尽管痛苦无比,神父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坚定和不屈。他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倒下,他必须要面对眼前的巫师和女巫,为这座教堂和信徒们争取一线生机。在他的心中,信仰的力量如同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
只见他猛得挣脱来了所有强韧的细线那一瞬间,血花在空气中散开,而此时那位老迈的神父也顾不得身体的疼痛,猛得用举起接满水的圣杯大声,高喊道:
“仁慈的天上那七位仁慈的父啊,我们向您恳求,派遣您的天使来保护我们,并将邪恶的势力从我们身上驱逐出去。我们请求您,圣父,通过耶稣基督的名,命令所有邪恶的力量离开我们,回到它们所属的黑暗深渊中去。我们请求您,圣灵,用您的力量充满我们,使我们能够抵抗邪恶的诱惑,并在您的光中行走。”
当圣杯中的圣水被神父颤抖的手泼向空中,那些浑浊的水珠在月光下突然折射出七重彩虹。老神父的瞳孔在剧痛中迸裂,视网膜上燃烧的北斗七星图案与圣杯底部的甲骨文\"克己\"产生共振。液态金属般的圣痕从他眉心蔓延至咽喉,被割裂的声带发出超越人类极限的高频咏叹,声波在教堂穹顶激起十二道螺旋状的金色涟漪。
一时间轰隆的一声震天动地的剧烈雷鸣,让苍穹和大地都跟着颠簸了起来。神父苍老且佝偻的身躯,似乎被什么外力牵引着突然挺直了起来他的双眸激射出两道白光,几十道威严的声音在他口中回荡着:“蝼蚁,你妄想螳臂当车。我的今天就燃烧生命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力量。”话音刚落,神父手指轻轻一勾,厚重的大门瞬间猛得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