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不是丹城县尉吗?我见过你,怎么又来求我们都统领给你们放开泉眼了。”看到县尉出现,这守关的统兵反而放松了警惕,还以为和平时一样,县尉是来求人的。
“无耻贼子,你还没搞清楚状况是吗?你现在已经是俘虏了,你外面的手下一个都没了,今天没有谁能够救你。”县尉像看傻子看着统兵说道。
“你说什么?你们?”统兵被县尉的话吓到失语,他好想回去再睡一觉,一觉醒来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跟他费什么话?直接处决了。”穆封回道。
“别,别,我投降,我投降,放过我。”统兵大声喊道。
“一日不忠,终身不用。你能背叛赵龄,就会背叛我们,何况以前你可没少帮赵龄收拾折腾丹城的百姓。”县尉补充说道。
穆封朝着身后士兵一个眼神,关隘的统兵随之一声惨叫之后,就倒在了血泊中,所有人没有一丝的同情。
“副将,整个关隘已经被我们完全占领了,这处关隘是黑城通往泉眼的关口,守住了这里,丹城以后就再也不会被黑城拿捏了。”穆封的属下前来汇报道。
“嗯,很好,去检查一下是否有漏网之鱼,不要放过任何一个黑城士兵。”穆封回道。
“多谢副将,终于解决了丹城百姓的水源难题,下官替丹城的百姓谢过副将。”县尉说着,就要下跪叩谢。
穆封快速将人扶起,语重心长地回道:
“县尉,不必如此,丹城这些年受了这么久的打压,也是委屈了你。自今日之后,从这处关隘开始的地方都属于丹城的地盘,山林树木,河流湖泊都是大明的疆土,以后再也不用受黑城的拿捏了。”
所有人特别是丹城的守兵,眼里都泛着泪花,受了这么多年的气,终于报仇雪恨了。
穆封这边成功攻下了关隘,而张挺那边也拉着五花大绑的赵龄来到了黑城城门口。
城门上的士兵,看着远处而来的大军,黑压压的一片,迈着强劲的步伐,朝城门而来,皆是一脸懵圈惊恐之色。
将军交代只有他带着粮食回来,才能打开城门。
但是外面黑压压的士兵可不是他黑城出城的士兵,打头的将军也不是他们出城的将军啊。
高头大马上坐着的可是个体格彪悍的青年,那气势可不是他们家沉迷酒色的将军所能拥有的。
“开城门”张挺大喊一声,随后身后的士兵全部举起手中的兵器大声附和着。
那声势浩大的开城门三个字直冲云霄,将飞过的鸟,都吓得偏离了方向。
城门上的士兵,吓得冷汗直流,被压在战车上的赵龄更是心惊胆颤,生怕张挺一个不开心,把自己给抹脖子。
张挺见对面没有动静,朝着身后士兵一个挑眉,士兵压着五花大绑的赵龄走到了前面来。
城门上的士兵看到赵龄如此模样,一脸不敢相信,他们将军只是出去交接个粮食,怎么转眼回来,就成了阶下囚呢!
那这城门到底开还是不开呢?开了是个死,不开更是个死,士兵急得都要哭出来。
黑城的副将想到赵妃的嘱咐一定要保将军的命,左思右想之后,在城门墙上举起了白旗,士兵缓缓地把城门打开了。
只是这个副将想得太简单了,城门大开,就意味着杀戮开始,战场因为杀戮才成为战场。
黑城城门大开,两万帖木儿大军进城,大开杀戒,守城的士兵死伤大半,血流成河。
赵龄所在的将军府更是百姓眼中的重灾区,整个将军府被屠杀殆尽,不管老幼妇孺皆没有逃过帖木儿大军的屠杀。
当最小的儿子和爱妾死在赵龄眼前时,赵龄终究是精神受到了巨大的刺激。
小儿子的那声爹爹救我,彻底刺激了赵龄的底线,双眼猩红,看着孩子一刀毙命。
“你们有种冲我来?冲我来?”赵龄喑哑的嗓音里透着滔天的仇恨。
“别急,下一个就是你”张挺无所谓地说道。
“都统领,要不要留着赵龄这厮的命?”一名属下说道。
“黑城都拿下了,留他何用?”张挺得意地回道。
“赵铎那厮要是真计较起来,或许这厮还有点用处。”属下为难地说道。。
“放心好了,尽管处决了。赵铎那厮现在比我们更想要他的命,丢了黑城,他在赵铎那里就一点用处都没有了。
再说本来凭着赵龄的能力,他是没有资格担任黑城守将一职的,还不是靠着他那个得宠的赵妃姐姐才能偏安一隅,贪图享乐。”张挺回道。
赵龄听完了张挺的话,心中也知道他说得全对。老话说得好,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