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冥河翻腾，似有什么欺骗了它，

它像是吃了不能吃的东西的生物，张开巨口，将顾司吐了出去。

冥河之畔，肆壹手持行炉，神色漠然：“孟婆汤都帮你掉包了，你说好安排我还阳的，怎么去冥河洗澡了？”

顾司抬眸打量着他，虽然他记性不好，可他明明已经安排他回去了呀。

他看了看天边的光，好像时间早了些。

是天道，在他进入冥河后，回溯了时间。

云青彦果然看着一切。

顾司斗篷下的表情充满的喜悦，云青彦的任性也像是白雪公主等待和考验王子那么可爱，

他明白对方还是有气的，无论他的谋划是多么伟大，他扔下了云青彦的267亿年是事实，对方在告诉自己他的感受。

顾司不记得过去了，但他现在明明白白的知道自己错了。

他望着冥河呢喃：“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我对你所有的爱。”

“什么？”肆壹不明所以。

“走吧去还阳，但你要明白，你重伤才会来中转世界，就算你回到原本的时间线也会是重伤状态，你什么都改变不了。”

肆壹握紧手中的布料，坚定道：“我还是想试一试。”

“既然如此我就不劝你了，即便你这次失败了，也未必是失败，只要你回来，我还有别的办法帮你实现夙愿。”

“代价是什么？”

“代价？”二号冥官的声音一向雌雄莫辨，带着疏离淡薄的味道，可这会听着却那么平静温和：“记得，帮你的是公西染。”

肆壹自然明白二号冥官的意思，冥府的冥官最初都是人，最终也少不了人间的明争暗斗，二号冥官和公西染都在争冥神代言人的事众人都知道，

八成这二号冥官是想栽赃给公西染，

“可是万一我被捕，我还能瞒过问心镜吗？”

“你有行炉，蒙蔽真相，什么瞒不过？”

“那我试试。”

这次顾司没有让肆壹走复生的轮回井，而是去公西染栽赃自己的轮回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