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番磨练宣战
话音落地,盛景呈挑眉。
商染都无意轻扯了扯嘴角,略微兴致,但是没说话。
“你这个提议,”盛景呈神情散漫,“不太行。”
本以为他终于会答应的佩兴伯脸色微崩:“地下商界的东西对你都没吸引力?”
盛景呈不可置否。
他的态度过于捉摸不透,佩兴伯调整了一下语气:“那你想要什么?”
“切割密契一半地盘。”盛景呈直接狮子大开口。
佩兴伯脸色彻底塌下:“过了。”
“不愿意的话,我就抢。”
“……”佩兴伯觉得自己要发火了,又压下去,“港主,不是只有你才能和地下商界取得联系。”
盛景呈睨了他一眼,手臂搭上商染的椅背:“你是说,禁区?”
他说完,商染掀了掀眼皮子。
被点破的佩兴伯眉锁得更紧了:“既然港主知道,那就更应该知道我完全可以找禁区。”
禁区,Y洲万人忌惮,无视法则,性质和金港对立,谁都无法制裁的一个组织,他们想要越过Y洲最高线找地下商界,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但是。
佩兴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深呼吸了一口气,但牙关却咬得很紧。
“嗯,”盛景呈忽地哂笑了一声,“那祝你顺利。”
商染往旁边靠了靠,视线挪了过来,眼里好似有什么话。
他也侧头瞧了过来。
两人的目光对了一下,还都带着挺不一般的玩戏。
闻上一句言,佩兴伯表情差了一些,却也觉得哪里有异样之处。
一直站在边上听他们谈话的宁朔不由得低了低头,然后偷瞟了一下商染,又摸了摸鼻子。
不说禁区老大和金港之主的关系,就放在平日,如果她不想,金港都找不到的人,密契还想见。
开什么玩笑。
“夫人,还想不想坐?”盛景呈眼底松意未散。
商染直了直身体:“想走。”
“那走。”盛景呈收回手臂。
而后,两人从椅子上起身。
见他们要走,刚刚被激得怒气卡在身体里的佩兴伯一惶:“等等!”
但盛景呈和商染都没理他,两人就这么走出了座位。
佩兴伯看他们不留情的样子,一口气豁出去了:“成交!”
“一半地盘。”他咬牙切齿的。
盛景呈头也没回,一个手势随意轻挥。
身后的宁朔马上点头转身。
没再管他们,盛景呈和商染直接出了包间。
两人太闲了,闲得让人看不惯。
佩兴伯眼冒火星,又不得不矮一头。
外面。
“时间还早,”盛景呈垂眸,“染姐想回去?”
商染插着兜:“不想。”
盛景呈了解似的勾勾唇。
两人没回落滨别墅。
……
一直到天快黑了,有车开进了别墅院子。
是商染和盛景呈。
在外头不务正业了好几个小时,到了晚饭时间才回来。
两人下了车,又进了别墅。
别墅里人很少,寥寥几个佣人。
盛景呈和商染进去的时候,佣人正好在把晚饭往餐桌上端,比他们早些回来的盛因珩及周年也在往那边去。
听到声音,走路微晃的盛因珩一下子就转过了头,然后看见了玄关那处进来的两个人。
刹那间,他的眼间划过璀璨的光,但又很快平下。
周年也停了下来:“盛爷,夫人。”
两人徐徐走近。
刚刚盛因珩眼底那点儿变化被商染捕捉到,她眸子一扬。
盛景呈扫了一眼盛因珩,仅仅一眼。
盛因珩站在沙发边上不远处,眨巴着眼睛看了好几秒两人,没等他们过来,然后转身先自己往餐桌边走。
见状的周年眼神一闪,暗暗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小珩爷就是聪明,领会什么都很快。
初学会走路不久的他有些不稳,两只腿像上了发条,颤颤巍巍地交替往前迈,每一步都挺小心,却又带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儿,张得挺开的手臂努力保持平衡,摇摇晃晃地朝着前方奔去。
很搞笑又挺滑稽的模样,任谁看了都忍俊不禁。
周年都差点没憋住。
但盛因珩这会显然不在乎自己搞不搞笑,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回头看了看商染和盛景呈。
两人一整个闲云野鹤,依旧走得慢,只看了他短短几瞬。
吸引不到他们的注意力,盛因珩也完全不气馁,只一个若无其事地又转身,接着晃着身体往餐桌边走。
跟在旁边的周年见状之后心里一个劲地直呼:少爷棒啊!
这两个人一大一小先往前走了。
身后。
盛景呈缓悠:“夫人。”
“心计孩憋东西了。”商染一脸随意。
她用词还挺有趣,盛景呈勾了勾笑意。
两人到了餐桌边,又坐下。
吃饭的时候,盛因珩大改往日作风,全程不看坐在对面的盛景呈和商染,十分高冷地吃着自己的饭。
两个大佬显然也不在意,自己吃自己的,看都没看过他一眼。
他人小胃也小,很快就饱了,小手自己扯了张纸巾来擦嘴。
擦完嘴,他很规矩地把纸巾扔到了垃圾桶里,然后扭头转向周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