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背上,为首武官没有半分动容,同身旁九骑一样,只有那张阎罗铁面显露于人前。
“杀”
一记淡漠,其余九骑赫然举起神机弩,于眨眼间便瞄准了前方一众当地官差。
“大,大人饶……”
嗖!嗖嗖!
不等再有话音,弩箭接连射出,随着不断扣动弩机,在附近村民的围观下,转眼间,数十人便彻底毙命于此。
“娘的!他们不过十人!拼了!”
“拼了!!”
不知谁先吆喝了声,仅存是三二十人接连起身,拔刀冲向前方那十道身披山纹甲的策马身影。
“杀!”
一声令下,为首武官率先拔出战刀,抖缰便杀。
马槊下沉,铁链居后。
仅一合冲杀,十骑完好无损,而后方空地则又新添了数十道死尸。
“墨麒麟!墨麒麟!!”
不知谁先喊了嗓子,原本有些呆滞的围观村民纷纷上前,高声拥护。
墨麒麟,不论是千百年前还是千百年后,这头自杀伐中走出,于厄难中诞生的大凶,从来便不曾让信仰它的人再次感到绝望。
世人畏,百国惧,唯有这里,唯有这片土地上的人,将这头大凶视为信仰,从来便不曾磨灭的信仰。
与此同时,羽禽国某处平原之上
本该是放牧吃草的季节,可方圆数十里最为肥沃的草地之上却不见一头牛羊。
反而,外围草囊稀少之地却遍布牛羊,只不过放眼所及,每一头牛羊都瘦的可怕,不说皮包骨也差不了多少。
缓坡上,一大月武官双手负立,看着下方那数十道牧民身影,淡淡出声
“本官,再说最后一遍。这片草场,乃我军演武重地,不论人畜,皆不可涉”
说到这里,他活动了几下膀子,接着道“若想于此放牧也不是不行,按照牛羊数目,牛五银,羊三银,以月为期,缴纳牧银,方可进场”
下方牧民中,一长须老汉激动道“大人!这片地本就是我等世世代代放牧之地,您,您可不能这样做啊!”
“是啊!这片草场从来都是无主之地,这,这怎么就变成演武重地了!”
“不公!不公!我等要去官府明冤!”
……
眼见局面马上就要失控,先前开口的大月武官仅仅只是一个眼神。
附近百余名大月士卒纷纷拔刀,不过转眼间便将牧民群围了个严严实实。
“看看,本官不想跟你们动刀子,你们却非要逼着本官给你们不痛快”大月武官无奈撇嘴,顺势向着身后背椅坐下。
“都好好想想,要是现在掏不出银子也不是不可以,咱们可以先签订银契嘛,到时候卖了牛羊,再补上不就是了,无非就是多了点儿利息嘛”
“狗杂碎!东月人就没一个好东西!狼子野心!狼子野心!!”
“哦?”大月武官淡淡瞥了眼下方大骂的盘辫青年,问道“你说,我东月都不是好东西?都是狼子野心?”
盘辫青年脸色一沉,明显意识到说错了话“我,我没有说天公子!也没有说墨家军!我是,我是说你们,你们这些东……”
不等前者说完,大月武官摆了摆手“小子,这话说出来,可就没有再收回去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