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承应道:“是,儿臣领令。”
退了朝会,上官冽回到宣明宫,手持封储的诏书。此诏书在子承满月那日上官冽就已拟好,至今刚好十六载。
大内官为上官冽上了茶,退到一侧不敢乱看更不敢出声。
上官冽淡淡说道:“大内官,你躲那么远做甚。这诏书你又不是没见过,当日孤还曾交由你保管过一段时间。你觉得子承为我大宣储君如何?”
大内官忙道:“此等封储大事,奴才哪里敢乱看乱言。”
上官冽笑骂道:“你们这些个君主身边伺候的人,个个皆是老奸巨猾的老滑头,想从你们嘴里听到一句准话那可是太难了。”
大内官道:“君上又取笑奴才。封储何等大事,哪里有奴才置喙的道理。”
上官冽今日心情不错成心想逗一逗大内官,“那你只管说一说,你是喜欢迎瑶子承多一些,还是喜欢俞安多一些。”
大内官表情夸张地说道:“君上要问奴才这个,奴才可有得说了,奴才根本不是喜欢,是忒爱乐寿公主了,奴才一见到乐寿公主,那真是全身上下哪哪都得劲!”
上官冽听大内官只提迎瑶,不提子承俞安两个皇子,大笑说道:“你啊!真是个彻头彻尾的老滑头!”
大内官低垂眼帘,“君上教训的是。”
上官冽双眉一拧,“得了,孤也不为难你了。此次迎瑶倒是让孤刮目相看,不辞辛劳亲力亲为去到民众中间慰问,又是舍粥又是拉着慕容雪衣为民众看诊舍药。一去就是尽一个月且日日不休,孤瞧着迎瑶都累瘦了,孤真心疼。但也是因为迎瑶此举倒是为子承赢来了不少好感及威信。”
“谁说不是呢。奴才都没想到乐寿公主能坚持这么久时间。在奴才心中乐寿公主好似还是那个小小的软软的小公主。可一晃,乐寿公主都已经长这么大了,再不是那个娇娇柔柔的小公主了。等再过两年,乐寿公主大婚……”大内官见自己提及迎瑶大婚,上官冽脸色肉眼可见的黑沉了下去。
上官冽冷哼道:“那个黎恒漠如何配得上孤的迎瑶。那小子活脱就是第二个慕容天澈。孤很不喜他!”
大内官在上官冽身后撇了撇嘴,心中暗道,您不喜欢黎恒漠有个啥用,您也就是过过嘴瘾罢了。从后和乐寿公主喜欢黎恒漠,您还敢将这段缘分搅黄了不成。
上官冽放下手中封储的诏书,长长吐出去一口气,“大内官,研墨。孤要重新拟写一份诏书。”
大内官迈上前一步,开始研墨,“是,奴才领君上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