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没法跟他解释。

她的来历和石门一样都超脱了绿洲大陆的规则范围，说出来会引起骚乱。

“总之，我不会在南倾海岸……”

“那就是阿尔山？只要有水源的地方人鱼族就能生活，你把首领带上啊！”

“……”

苏晴不理他了。

她是第一次遇到这么不会看脸色还碎嘴子的雄性。

不过……

“弗尔曼，临时伴侣契约能解除吗？”

她实在在意赛沙的契约反噬，赛沙是她的救命恩人，她不能害死他。

“和他结合就解除啦！”

弗尔曼想都没想，“用真正的契约覆盖它，临时伴侣契约自然就失效啦！”

“除此之外呢？”

“没有。”

弗尔曼摇摇头，“要么结合，那么放着不管，你放心，首领是四纹兽，抗压能力胜普通雄性多倍，他或许能抗住的。”

“你也说了是‘或许能抗住’，这让我怎么放心？！”

苏晴想捏死他。

“那没办法了。”

弗尔曼耸耸肩，“苏晴，你不想跟首领结侣，就冷酷一点，雄性为雌性奉献生命是常有的事，你不必放在心里。”

弗尔曼说这话倒是真的。

绿洲大陆雌性太稀少了，雄性为了追求雌性往往要付出很多，生命只是其中一种。

雌性有选择伴侣的权利，并不是谁为她付出就要被选择，如果是那样的话，一只雌性起码要有数以万计的伴侣，那还不把雌性累死啦？！

弗尔曼为赛沙感到惋惜，可他实在不是苏晴的菜，他也没办法。

他只能想办法赶紧晋级，在赛沙受契约反噬时压制住他，或者等真龙发现真相来找人鱼族的麻烦，他们陪赛沙一起长埋人鱼冢，等待数十年或者数百年后复生。

反正人鱼族不死不灭，复生后，前尘往事皆尽，临时伴侣契约自然也不在了。

他们会在新的记忆里继续寻找命定的伴侣。

命定伴侣是龙神给予的牵绊，从生到死仅有一兽，兽人死亡，就等待她的转生，如若没有转生，那就成为雌鱼的备选，这就是人鱼族的命运。

如果赛沙好运气，会遇到苏晴的转生，也许下一世，苏晴会喜欢上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