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啸风声中,虞怀序声音显得很小,说:“她最想要的,已经在她的马车上了。”
虞观瑱没听清:“什么?”
“没什么,回去吧。”
虞怀序并未做什么解释,拉着他回了御乾宫。
虞观瑱心底里一直在纠结一件事情,但他又不好意思问,只能闷在心底里。
前几天他问过选秀一事,虞怀序解释完后,他静默许久只能憋出来一句“陛下又骗我。”
那副模样弄得虞怀序心底软的一塌糊涂,把他摁在怀里猛亲一顿表示自己的“歉意”。
这也导致了虞观瑱不敢追问那夜伶人的事情,若是真有什么……
虞观瑱其实也没办法,虞怀序是当今天子,想做什么没人敢拦也不会有人阻拦。
但吐露心意那天的一句“从无半点逾矩”,像是一根刺,扎进了虞观瑱的心里,微微发痛带着些不适,虽然能忍,但总是不舒服的很。
虞怀序毕竟比他多活了几年,虞观瑱还处在一个想什么都摆在脸上的年纪,整日闷闷不乐,任谁都能看穿他的心情。
本想等他自己说出来,但等了好几天,虞观瑱还是闷着。
虞观瑱总做贼心虚,即使是住在了御乾宫正殿里,也不想和虞怀序同住一个寝宫,在他隔壁殿内睡下。
虞怀序白日里对他搂搂抱抱,尚且能缓解一番情意,所以纵许了他这种行为。
立春当晚,又下起了雪,虞观瑱吃晚饭时,偷偷看他好几眼,眼神纠结,好几次虞怀序都等他开口说话,但他始终一言不发。
临了吃完晚饭时,只是憋出了一句:
“我回去了,陛下也早些休息。”
虞怀序脸色黑沉下来,皮笑肉不笑的应下,手中握着的筷子攥了又松,最后把筷子拍在桌子上,走进寝宫看折子。
一看就是几个时辰,半夜里脑海里又浮现出虞观瑱扭捏模样,他无奈叹气,走出了寝宫。
夏德荣吓一跳:“陛下,您怎么出来了?这天寒地冻的,奴才给您拿件衣服吧?”
虞怀序摆手:“不用,朕去看观瑱。”
堂堂天子去心悦之人的屋中还要偷摸夜袭,虞怀序这才意识到他到底多纵着虞观瑱,连分房睡这种要求都能答应。
他气笑了,夏德荣背后发凉,赶忙率先走进去给他打开门,对着坐在地上的昏昏欲睡的守夜宫人说:“都起来,不用守了,回屋去睡。”
宫人们看见了站在门口的虞怀序,行礼后匆匆离去。
虞怀序走进去后,夏德荣给带上了门,风雪声只响了一瞬,屋内便又恢复寂静。
床上人青丝散乱,呼吸声均匀,睡得很熟的样子。
虞怀序使坏,直接爬到他塌上去,把冰凉的手放在他小腹上,缓缓游离。
虞观瑱被吓醒,意识到是虞怀序后迷迷糊糊推人,嘟囔道:
“陛下半夜不睡觉来我这里做什么?”
他还想睡,虞怀序直接低头亲上去,不轻不重咬了下他的唇:
“小没良心的,朕为了你彻夜难眠,整天在琢磨你的心绪,你倒睡得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