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会长先生，您找我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有几件事想和你说说。”

楚乔对于黑市会长这种不藏着掖着，直入主题的谈话方式十分欣赏，他很不喜欢那种拐弯抹角的说话方式，哪怕他为了保护自己，有时候不得不那么做：

“黑杰克，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我想问你，希望你认真的回答我，这个答案对我来说很重要。”

“嗯，请说。”

会长示意楚乔先坐下，同时从阿诺手了接过了一份文件，楚乔本以为那是什么雇佣合同，又或者是利益分配的条款，却没想到会长的第一个问题不是关于楚乔自己的：

“凯撒和沙迦这两个孩子，和你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是吗？”

“是。”

接着，黑市会长的第二个问题就直入主题：

“他们变成异化的时候，你在场吗？”

楚乔刚想矢口否认，但他看着黑市会长手里拿着的文件，突然微笑起来：

“一个在，一个不在。”

楚乔并不是不想说谎，而是楚乔知道，同样的问题肯定已经问过了那两个孩子了，就算两个孩子会说谎，会替楚乔隐瞒真相，但很多事情都不需要去验证就能肯定真假。

比如说，两个孩子如果说他们变成异化的时候，楚乔不在场，那两个孩子变成异化的时间，无非就是在避难所的时候。

作为没有亲人的孩子，他们连基本的治疗都很难保障，更不要说获取血清，所以只要两个孩子说出自己是在避难所内变成的异化，那百分之九十九可以确定是在说谎。

避难所内部只要出现感染者，或者疑似感染者，轻则隔离，重则处决，是不会等到变成异化的——尤其这两个孩子还不到能够变成异化的最小年龄。

会长看着手里的文件，又看着坐在会议桌对面的楚乔：

“谁在，谁不在？”

“沙迦，他哥哥那个臭小子在我去裁决分部时候变的，我没看到。”

“你亲眼目睹了这个八岁的女孩子变成了个异化？”

楚乔的眉头一挑，反过来问了一句：

“对啊，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会长手里的文件一下子被捏紧了，楚乔这个语气听起来自然的不行，可他怎么就越听越觉得不对味儿呢。

看着楚乔那诚恳的眼神，会长知道自己是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了，就算他大致能猜到这两个孩子能变成异化和楚乔有关，他也没有为了这个问题得罪楚乔的必要——一个三级就能追着四级打的异化，不出意外是能稳入四级的。

楚乔一个人的价值，就要比上百个普通的异化者宝贵的多，可如果此时的楚乔是一个一级或者二级的异化者的话，那这份关于价值的天平，恐怕就要往另一个方向倾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