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子满脸堆着笑,“丽充仪并不曾责打绿竹,是绿竹自己起了别的心思。丽充仪只是叫绿竹干粗活儿,每日不停的洗衣服,绿竹受够了这种生活,故而求着奴才,在娘娘跟前多提起她。”
秦艳心下了然,这绿竹怕是起了想当嫔妃的心思,只是绿竹的姿色一般,这等心性,即便是皇帝当真临幸了,也是站不稳脚跟的。能不招惹,还是不招惹为好,最起码不能叫她在承乾宫勾搭上皇帝,至于在哪里被皇帝看上,就不是她该考虑的事情了。
“你去告诉绿竹,既然本宫已经将她赐给丽充仪了,那么她就是丽充仪的宫女,她想回承乾宫,也得问过丽充仪的意思,若是丽充仪不愿意放她回来,那么本宫也是有心无力。”
一个人一旦起了不该有的心思,那么她就会费尽心机去达成这个目标。
小李子脸上的笑意并未有任何减少,反而更浓了。
“奴才知道该怎么做了,陛下已经许久不曾去丽充仪宫里了,为了两国安好,陛下应当过些日子就会去丽充仪那儿。”
秦艳眯着眼睛,自从她有孕之后,就特别容易犯困,这会儿倒是有些困了。
“知道便好,日后这种小事就不必来禀告了,你自己拿主意就是了,只有一点,就是不能背主。”
“奴才这辈子,只对娘娘一人忠心。”
过了一两日后,皇帝显是去了贤妃处,因为秦艳有孕,不能侍寝,这老人们新一轮的侍寝是从贤妃开始的。对这个结果,秦艳丝毫不意外,皇帝不像是个钟情于一人的人,他做不到守身如玉。
随后就是周修仪了,这回皇帝竟然跳过了一向来温和的张昭容,这倒是叫人有些捉摸不透了。
随后去的就是丽充仪宫里了,不过不巧的是丽充仪这几日刚好来了月事,照理是不能侍寝的,只是丽充仪舍不得到手的恩宠就这么飞了,愣是使出了千般的手段,说什么也要留着皇帝一晚上。
今日下午,皇帝陪丽充仪下完棋,丽充仪叫人炖了乌鸡汤,想着自己亲自去小厨房瞧瞧,便离开了一会儿,谁知道等她再次回来的时候,却出了大事。
之前被丽充仪欺负的绿竹,竟然出现在了她的殿内,这里头,可还有皇帝在场呢。
丽充仪吓得脸色发白,她纵然想留住皇帝,可是也不是用这个法子呀。这要是传了出去,这丢人的必定只能是她一个人。毕竟绿竹不是在承乾宫里爬床的,而是在她宫里成功的勾搭上了皇帝。
赵大宝见丽充仪有些站不稳,连忙叫宫女扶着丽充仪。
“娘娘,兴许事情并没有您想的这么坏,兴许陛下只是困了,是那个贱人故意做的局呢?”
丽充仪脸色发白,这种事情一旦传了出去,被人诟病的就只能是丽充仪。即便这人不是丽充仪安排的,也会被人认为是丽充仪安排的棋子,就只是为了固宠而已。
待到房门被打开之时,皇帝脸色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俨然是已经动怒了。
丽充仪一个腿软,就跪在了地上。
“陛下,今日之事,不关臣妾的事儿,臣妾方才去小厨房看看鸡汤有没有炖好,并不是刻意安排人侍寝的。臣妾若是有这个心思,大可以叫自己的贴身宫女来服侍陛下,又何必找一个粗使宫女呢?臣妾当真是冤枉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