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走开后,他便拧着眉打开了盒子。
但出乎他的意料。
盒子里只有一块很普通的石头。
只是他不知道,在盒子被打开的瞬间,一阵极轻的药味便窜出来,直接钻进他的鼻腔,只是片刻,就与他体内本就没好的寒毒产生反应。
“贺依依想表达什么意思?”
薄司珩还没来得及细想,喉头就是一阵腥甜。
几乎是瞬间,眼前也开始发黑。
他也摇摇欲坠。
薄婧宁刚拿了吃的过来,看到眼前一幕,顿时发出惊恐尖叫。
手里的碟子也脱手摔的四分五裂。
“珩哥哥?!快来人救命啊!”
管家和保镖立即跑过来,就看到薄爷倒在地上。
“薄爷,醒醒?”
“这是怎么回事啊?薄爷不是没事了吗?”
管家急的眼睛发红。
薄婧宁更是哭着打电话给薄老夫人。
“奶奶,我哥不行了!”
***
只是片刻,薄家又围聚了一群人,他们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竟然又会过来。
薄远舟和郑嘉容更是按捺着高兴装出一副担心的样子。
“妈,您千万要挺住,可不能再倒下了。”
“我的孙子,为什么会这样啊?”
薄老夫人被人搀扶着,看到薄司珩面无血色的躺在床上。
而他胸前的衬衣已经被猩红洇湿。
她颤抖的摸着孙子的脸,表情更是悲恸。
虽然想过会有这一天,可当它真的来临却心痛的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薄婧宁在一旁已经哭成了泪人。
“薄司珩怎么了?”
贺烟的声音突然出现在门外,带着一丝恐慌。
她身后跟着陆宴泽,两人艰难的挤进来。
“出什么事了?”
陆宴泽也很震惊,难道薄司珩真的不行了?
贺烟好像听不见那些嘈杂,心跳声都比以往更激烈。
她急忙跑过去,给薄司珩搭脉。
明明她才出去不过半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小烟,你别太难过,阿珩他肯定也不想让你担心,好孩子,这一切都是命啊!”
薄老夫人好像一下子被抽干了精气神。
她哭的声音都沙哑了。
“贺烟,你之前不是说司珩没事吗?难道这都是你的说词?”
薄远舟也立即站出来指责贺烟。
不管怎么样,都要将这个脏水栽到她身上。
贺烟什么也没说,只是转身从旁边柜子里拿出自己的针灸包,摊开后将里面的金针一根根都扎到薄司珩身上各个穴道。
虽然会有暴露的风险,可她也顾不上这么多了。
直到她将32根针全部扎完,才停手。
她刚才摸到薄司珩的脉,是一种非常罕见的又让人措手不及的状态。
他体内似乎有两种不同的毒在互相竞争地盘。
所以薄司珩的体温也忽高忽低。
可这个情况幽冥草做不到。
她不在的这段时间,一定有什么事发生。
那些亲戚也还在七嘴八舌说不停,话里话外都是怪贺烟。
贺烟却突然噌地站起来,眸若寒霜的盯着他们。
“闭嘴!都给我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