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谁派你们来的!”
这些黑衣人完全被吓傻了,只觉得眼前的人根本不是人。
这时,黑衣人首领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掐住喉咙,双脚离地,悬在半空。
他拼命挣扎,双手抓挠着脖颈,却只触到冰冷的空气,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他的命脉。
他的脸迅速涨成紫红色,眼球暴突,喉咙里发出“咯咯”的窒息声,双腿在空中无力地蹬踹。
其余的黑衣人全都僵在原地,浑身发抖,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
他们眼睁睁看着首领像一只待宰的鸡一样被提起来,却连动都不敢动,更别说上前救援。
其中一人裤裆一热,竟吓得失禁,尿液顺着裤管滴落在地,却连挪动一步的勇气都没有。
“我……我们真的不知道……”一个黑衣人终于崩溃,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那人戴着面具……声音也伪装过……求求你……放过我们……”
蓝冀辞眸色冰冷,指尖微微一动,那悬空的黑衣人首领猛地被甩出去,重重砸在墙上,随即滑落在地,捂着喉咙剧烈咳嗽,大口喘息,仿佛刚从鬼门关爬回来。
他缓缓扫视一圈,每一个被他目光触及的黑衣人都如坠冰窟,浑身血液几乎冻结。
他们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看似清冷优雅的男人,根本不是人,而是某种超出他们认知的恐怖存在。
“那人的目的呢?要我的命?”
黑衣人颤了下,半晌回答:“不……不是。”
\"哦?\"蓝冀辞指尖轻轻摩挲着袖口暗纹,声音里带着令人胆寒的兴味,\"不是要命...那是要什么?\"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浑身一颤,额头重重磕在青石板上:\"回、回大人...那人只要...要我们废了您的手脚...\"
他的声音越说越低,最后几个字几乎含在喉咙里,仿佛光是复述这句话都会招来杀身之祸。
屋子里突然静得可怕,衬得黑衣人愈发急促的呼吸声格外清晰。
冷汗顺着他的太阳穴滑落,在地上洇开深色的痕迹。
\"有意思。\"蓝冀辞忽然轻笑,月光在他眼底凝成两汪寒潭,\"带路。\"
黑衣人猛地抬头,又在触及对方视线的瞬间慌忙伏低。
他们彼此交换着惊恐的眼神——这位煞神分明是要去端了老巢。
可当蓝冀辞的皮鞋轻轻点地时,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爬起来带路,仿佛被无形的丝线操控的傀儡。
这个时候的长街空无一人,只有几盏残破的灯笼在风中摇晃。
夜风呜咽,狭窄的巷子里弥漫着一股腐朽的霉味,月光被两侧高墙切割成惨白的细线,照在地上,像一道道冰冷的刀痕。
黑衣人战战兢兢地走在前面,脚步虚浮,时不时回头偷瞄一眼蓝冀辞,生怕他突然发难。
他们甚至不敢走得太快,也不敢走得太慢,生怕一个不慎惹怒这位煞神。
巷子尽头,隐约可见几道人影伫立,黑暗中传来低沉的交谈声。
“老大,那小子应该已经被废了吧?”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语气里带着几分得意。
“哼,区区一个睡了多年的废物,再厉害能扛得住十几个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