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都纷纷摆手,“哎哟,这个简单…又不费脑…”
“温小娘子总算把我从飞花令中解救出来,平日在家就得听我相公念诗,没想到参加姐妹聚会还得背诗!这个好,就看运气!谁抢不到谁罚酒!”
水榭的气氛一下变得热烈。
哪知温婉这个主人家却运气不好,回回要么落到最后,要么和别人频繁抢到同一个数字,在一阵善意的起哄之下,温婉只能喝下一杯杯酒。
席间觥筹交错,温婉喝得脸颊血红,好似眼睛也沾染了红色。
孙兰芝挂心她,拦着众人不许给她灌酒,“各位姐妹们,饶了温姐姐吧,瞧她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我瞅她那样子,怕是不胜酒力,再喝可得钻桌子底下去了……”
罗小娘子却不干,“这游戏可是她自己提议的,哪儿到一半就认输?不是说要吃好喝好尽兴而归吗?”
温婉身子晃悠,她一拍桌子,身体险些往前呛,好在红梅及时扶住她。
温婉却一把推开红梅,说话间打出一个酒嗝,显然已是神志不清,“谁说我要认输?再来!”
红梅抓着温婉不撒手,只能向众人求饶,“诸位娘子,我家姑娘刚生产不过三个月,大夫嘱咐不能喝酒!况且平日我家姑娘就不胜酒力,这要是真喝醉了…奴婢回去肯定要挨骂了!”
“哎哟!”有人拍着脑袋,“喝得高兴,竟忘了这温小娘子刚生完孩子呢!你这丫头也不早说!快!快扶着你家主子去后面的包房里躺着。”
众人七手八脚的扶着温婉往后院走,温婉却不服输,抓着罗小娘子的衣角,“你别走!有本事别走!我们晚上再喝!容我休息片刻!”
她又指着众人,含含糊糊的说着:“都不许走!我晚上…晚上…定了羊肉锅子…还请了那演皮影戏的老夫妻来!那日灯会上没看着《娇娇传》的,今儿个我给大家都补上!”
“孙家小姐,你可得看着他们…今儿个谁都不许踏出揽月阁一步!等我修整片刻再战”
孙兰芝哭笑不得,“温姐姐,你喝醉了!我扶你回房休息!”
“我没醉!我开的就是酒坊!怎么可能喝醉!”
“不许走!”
“红梅,快,去让掌柜的把揽月阁的前后门全都关上…今儿个来的小娘子…一个都不许走!”
那水榭里的小娘子们听见温婉的豪言壮语,不由捧腹大笑,“这温小娘子…刚还说自己不胜酒力呢,眼下又说自己千杯不醉!可见当真是醉得厉害!”
“哼,谁让她刚才在席间狂妄,说什么播州的女人都是纸老虎,上了酒桌就露原形!这下知道我们这些纸老虎的厉害了吧?!”
“唉,你别说,我也觉得这瑞果浆好喝是好喝,就是后劲大得很。我现在也手软脚软……”
“温小娘子不是说,给大家都准备了厢房吗?郑家阿姐,你也去躺躺,咱晚上还得看戏吃羊肉锅子呢!”
有人笑着道:“可不能走啊,走了温小娘子要生气的!”
“她呀,醉成那个样子,只怕要晚上才能醒咯!”
红梅和孙兰芝将温婉送到后面的包房,孙兰芝本想留下照顾红梅,可惜自己确实不胜酒力,红梅便嘱咐孙兰芝那丫头:“这位妹妹,你扶着你家小姐去隔壁休息会儿吧,这边有我照顾呢。对了,咱待会可以让掌柜煮一些醒酒汤,瑞果浆虽然口感醇甜,但后劲较大,醒来怕是头疼。”
说话间,孙兰芝也被那丫鬟扶着下去了。
房间内登时清风雅静。